祁淮与幼时与母亲付云相依为命,好在母亲对他用心教导,虽说不像其他小朋友同母亲那般亲近,但也从未有过打骂,小学二年级时,开始有些被惯坏的小朋友许是从父母那里听来的,说他是野孩子,没有爸爸的野小孩,开始排挤他,他也无所谓,都是些很笨的人,他也不想和他们一起玩。
慢慢再大一些,同学也都懂事了许多,即使知道他没有父亲也不去揭伤疤。
平静的生活只持续到初一那年寒假,他回到家母亲将收拾好的行李放到门前,他回来时注意到了,巷子口停了一辆看起来很贵的车,他不知道牌子。
母亲告诉他:“爸爸来接我们了,接我们去过好日子了。”
他承认那一刻他是激动的,母亲身体不好,但为了他的学费和两人的吃穿住行同时打好几份零工,每每看到都心痛。
他想,父亲来接他们了,母亲有钱去看病了,终于不用这么辛苦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进了祁家院子里那一刻,他的噩梦才开始了。
祁家有个比他大三岁的男生,高一,那是祁家正儿八经的公子。
也是那时候他知道了自己并不光彩的身份——祁家私生子。
“淮与,这是祁愿,也是你哥哥。”挨到晚饭,他所谓的父亲,祁戎,祁宅当家做主的人正于主桌前。
“你好啊,欢迎回家。”祁愿笑的真诚,可只有祁淮与看出来了,那笑里藏着的是多么大的敌意。
“你好。”
祁愿对他永远是笑里藏刀,但想到母亲不再吃苦受累,他都忍了。
祁戎起初对母亲是挺好的,他想,只要母亲过得好,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
直到某天清晨,母亲给他准备早饭的时候,手没端稳,装满鲜牛奶的玻璃杯碎了一地,他过去帮忙清理时发现母亲漏出来的一截手腕处有明显的红痕,不像是勒伤,倒像是……鞭伤……鞭子,祁愿手里常常拿着一截长鞭……
他隐忍了这么久的阴执情绪这一刻全然崩塌。
母亲哭着求他不要去找祁原,那哭声像是要把长久以来的委屈痛恨全都哭出来。
“为什么?”
“那孩子母亲去年过世,你父亲经常带女人回家,今年又找到我们接回了祁家,他心中不快,为他母亲不平……我忍忍就过去了。”
“他不管吗?”祁淮与从未叫过那人父亲。
付云不再讲话,只是哭的厉害。
无声的痛哭。那一刻他明白了,不是不管,是纵容,祁戎纵容祁愿的行为,多么可笑啊,这么丑陋不堪的人为什么生活的这么光鲜亮丽呢?为什么不幸的人只会更加不幸呢?
祁淮与为了母亲第一次和祁愿起冲突。两人身高力气都明显的悬殊,可那时祁淮与心中的暴力因子都在那一刻显现。
祁愿伤的不轻,进了手术室,他只有皮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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