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它什么材质,看着像木头,与冷兵相接时又火花四溅。
葫芦乎乎地缠上枪尖,酒奇用力一拖,刀南风不慌不忙,令长枪脱手一阵,登时枪口划过粗绳。
酒奇手上用劲,竟生生把葫芦扯来,就地饮下两口,步态愈发熏然。
他俯仰之间,葫芦如影,时左一下,时右一下,好似毫无章法,实则次次都能挡开刀南风的白枪。
月光明亮,把两人的身影投在墙上,酒奇未出一拳一掌,葫芦却好似变成他的拳脚,人酒一体,观战的喽啰皆叫起好来。
刀南风枪法刚猛,枪尖碰上酒葫芦,却觉得内劲十足,撞得手心发麻。
酒葫芦如雨点般袭来,时间长了,他难免瘀于防守。
刀南风枪势忽变,从原本的重攻势头变得轻灵如意,那枪在他手里似活了一般,既有剑的锋锐,又有鞭的灵活,是刀是枪,一时难分。
枪尖从酒奇下肋挑出,待酒葫芦来防时又转而向他小腿曲泉穴刺去。
酒奇见枪尖变化,喜笑颜开:“好枪法,老头正有此意!”
咕嘟咕嘟饮下半葫芦酒,随着重量减轻,那酒葫芦似完全变了个套路,原先刀南风渐渐摸清的招数瞬间不一样了。
葫芦里的酒每少一点,招数就变化得更多,酒奇每醉一分,姿态就更加灵活。
两人谁都不让谁,在空地上大战叁百回合。
刀南风迟迟破解不了酒奇的怪异兵器,侧头一看香柱,心想点到为止,撤后说道:“老前辈功力深厚,晚辈认输了。”
酒奇正打到兴头,哪里肯依,竟抛下酒葫芦以双拳攻来:“不行!不行!老头没过够瘾!”
刀南风无奈:“晚辈不敌,老前辈,请住手吧!”
酒奇恍若未闻,刀南风避无可避,只得纵身拿起佩刀:“前辈,当心了。”
酒奇大喜过望,又和他斗在一处,斗着斗着,他酒力起来,竟然往地上一躺:“不打了,不打了,你好迂腐!一点没劲!”
说完径自睡去,喽啰凑过去一看,酒奇全不设防,众目睽睽之下鼾声大作。
众人皆忍俊不禁,想这老头颇为可爱。
秦霁下令:“收拾间好屋子,把老前辈送去伺候了。”
花奇说道:“华天工这厮不识好歹,惊扰了南风将军,请将军上来罢!”
刀南风依言入座,一伙人又说了会话。
花奇问:“秦寨主,我们可是明天去往青州?”
“正是。樾山赵兴手下有两位五仙教的长老,我正在想破解之法。”
花奇大笑:“寨主无需担心,这两个苗疆女子虽然厉害,但宝灯寨的各位也都是青年才俊,收拾她们不简单么。”
秦霁问:“说起苗疆,他们是何时渗透到中原来的?”
“何止苗疆啊。除去西海与世隔绝,漠北一带也有宗派侵入东土江湖。”
“如今中原门面无非就是青衣、崆峒、昆仑、峨眉、天山五派,现在五派已去其二。从二十年前门崇坡归隐开始,整个江湖就难回太平了。”
花奇不禁感叹:“若秦叶容刀四位大侠同时出手,或许这些边塞势力也不敢如此猖獗。”
秦霁默然。
花奇忽而惭愧:“老夫又在乱讲话,秦寨主,你莫要往心里去。”
秦霁笑道:“怎会,老前辈一片好意。”
宴席散后,秦霁又请花奇给叶玄诊治,花奇的说法和向冬差不多,开出的方子却大相径庭。
“叶公子心病、身病皆有,以前的方子不能用了。这位公子的法子虽然见效快,但是太过”花奇轻瞥了一眼向冬,摇头说道,“太过毒辣。叶公子纵然恢复功力,也必定于神智有损。”
花奇白须如雾,轻飘飘写下一纸黑字递给秦霁:“寨主,这便可万无一失。”
秦霁问:“这药多久见效。”
花奇说道:“十年。”
秦霁诧异:“这么久?”
“叶公子这病本就难治,他功力深厚,走火入魔后反噬远胜一般江湖人,十年能治好,已是难得。”
花奇叮嘱:“这期间要对叶公子悉心照料,少与他说话,方可少动气,少运功。但凡刺激到他一丁点,就前功尽弃了。”
秦霁觉得时间太久,他自然希望叶玄早早恢复,早早成为他的助力。
但花老已这么说了,秦霁心想自己若横加逼迫,便失了江湖道义,只得就此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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