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成了?”
平儿道:“他得了姑娘的袄子,还敢不来?那可真是有眼无珠,没有良心。”
星河虽吃不准小道士会不会来,但听平儿确凿地这么说,她心里稍微安了些,却还道:“要是明儿他不来,少不得……再想个法子请他来。”
平儿打了个哈欠,这连日为照顾星河,加上担忧,她始终没好好睡过一觉。
当下道:“知道了,还是先睡吧,姑娘的病也才好……”
星河答应了声,默默地思忖,过了半晌突然想起来:“对了,那橘子……”
平儿却没有声响,星河转头看了看,才发现丫头已经睡着了。
次日早上,冯老爷子倒是先起了。
跟以前的宿醉不同,这次老爷子颇精神,只是问起昨儿的事,觉着甚是惭愧,自己竟在小道长面前失了礼。
星河从早上起来,特意地洗漱了一番,对着昏黄的铜镜理好了头发,描了描眉,正要去取胭脂,突然自惭:这是做什么。
杨老太太进来问她怎样了,星河只说无碍。
老太太道:“多亏了那小道长,你的病好了,昨儿晚上你外公也一声没闹,真真是奇了。”
星河抿嘴一笑。
正在这时,门突然给轻轻地敲响。
星河听的分明,心头竟一慌:难道那小道士这么早就来了?
她说不清自己是惊更多,还是喜更多。
冯老爷子正在院内活动筋骨,听了声响便去开门,平儿也从厨下探头。
门开处,是个意外的人。
平儿先诧异:“咦?”
星河也看见了那人的打扮,眼中的光慢慢地消减下去。
门口站着的竟是高府的仆人,因为来过一次所以平儿认得,正是上回送黄精茯苓膏的,当下忙赶着迎出去:“是你?什么事?”
那仆人正给老爷子瞪得不知所措,见了平儿才松了口气:“姑娘好。我们公子前两天有事,今儿特来给姑娘致歉的,呃……想请姑娘到前头的茶楼坐一坐。”
平儿有点为难,星河的心事她最清楚,在这种地方,高佑堂的人物、出身算是拔尖的,按理说不应该总拒人千里。
她只好说道:“你且等着,我去问我们姑娘的意思。”
本县最有名的茶楼是旧时堂,这是一家百年老字号,总店在京内,各地自有分号。
所用的茶,山泉水,乃至茶器等都是上品,坐一回,至少也得三两银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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