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惋惜,又有点懊恼,回头瞪了平儿一眼:“你不会等我写完了再问?”
平儿笑道:“姑娘这样子,倒有点像是要去考状元了。”却又道:“说真的呢,那位二爷给的礼物,你不看看是什么?”
星河提着笔,转头看了一眼炕头柜子上那放着的檀木匣子。
人皆有好奇之心,星河当然也想知道这匣子里是什么,但下意识地,她竟有些不敢打开看。
因为就算不看也能猜到此物贵重,她怕看了之后超乎自己的预计,那将怎么处置?
当下只是摇了摇头。
这天晚上,平儿醒了几次,都见灯火还亮着。
油灯的幽微光线中,见星河一会儿练字,一会儿看书,倒果然是个要去考状元的样子。
平儿怔怔地看了会儿,本想叫她睡,可又到底没有出声打扰。
次日,星河打定主意哪儿也不去,专等李绝。
昨晚上她练了很久,字迹总算是端正好看些了,至少不像是才提笔时候的生涩跟歪歪斜斜,她心里得意,想着若是小道士来看,应该不至于如何嘲笑。
不料从早到中午,竟不见有人来。
星河想到昨儿老爷子的话,心神不宁,恰老爷子从外回来,竟说道:“奇怪,今日韦家的法事,小道长竟不见人。也没来这里么?”
星河一惊:“他不在韦家?”
冯老爷子疑惑道:“是啊,那些道士还有抱怨的,说什么……小道长这两天不跟他们睡,饭也不一块吃之类的。对了,也有说他从前儿就有些病恹恹的。”
平儿跟杨老太太在旁听的清楚,平儿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小道长又会去哪儿?”
杨老太太也着急:“这冰天雪地的,不在韦家又在哪儿睡呢?饭可也怎么吃啊?都怪我老糊涂了,昨儿就看着他有些不对劲儿,就该把他留下在家里的!”
星河的心一紧一揪的,又听了两人的话,更觉不安。
默然无声回到屋里,只听外头老太太跟老爷子埋怨:“昨儿你怎么也不拦着?”
老爷子道:“我只当他还有事,怎么敢拦?”
老太太道:“那这会儿人不见了,你……你还不去找找?”
冯老爷子跺跺脚,转身出了门。
老爷子在城内转悠了一个时辰,也打听了不少相识,仍是毫无踪迹。
按理说小道士那个样貌,那个打扮,如果出现在城内,是很容易找的,如今事情果然蹊跷。
老爷子垂头丧气回到家里,杨老太太心焦:“要不然……咱们去报官吧?”
“报什么官,小道长是吕祖殿的人,人家没报官,咱们去报像什么话?”
“那、吕祖殿的道长们没去找?”
冯老爷子叹气:“他们说了,小道长经常的来去无踪,他们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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