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太妃的事情完了后,郡主李栎叶便要返回盛州。
——“你答应我的事,该兑现了吧。”
国公府,李栎叶看着面前的庾约,期盼地:“凤臣,跟我去盛州好不好?”
信王太妃的死,对李栎叶而言,是极大的打击。
不管她再怎么惧怕太妃也好,那毕竟是她的母妃,而且那天,假如自己没有离开宫中,而是陪着她的话……
李栎叶有些自责,她更想快些离开京城,当然,她得带着一个人。
庾约坐在长桌之后,手中握着一柄泥金扇,他当然是听见了,但又像是没听见的神气。
李栎叶走到桌前,手撑着桌面:“凤臣,你答应我的,总不会出尔反尔吧?”
庾约道:“我自然记得。”
“那……”
“郡主,”庾约眼神淡漠地:“我只是不想害你而已。”
“你在说什么?”李栎叶莫名,从桌边转到他的身旁:“什么害我?如今我……母妃都没了,凤臣,我……”
她按捺不住,竟张手用力地将庾约抱住:“你千万别离开我!”
庾约的眉峰皱了皱,却又展开:“这样吧,郡主。你先……放开我。”
李栎叶很想就一直抱着他不撒手,可又怕真惹他不高兴,便稍微松开:“你要说什么?”
庾约道:“我当年也在军中呆过,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
庾约说道:“当时在军中,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李栎叶发呆。
庾约垂着眼皮,半点不看她,瞧起来就仿佛是合着双眸般地。
“知道这件事的,当世不超过三个人,如今在京城内,隐居在西山的那位程老先生,就是知情人之一。”
“西山、程老先生?”李栎叶眼神变化,突然道:“就是当年那个有杏林国手之称的程大夫?”
庾约道:“就是他。他曾经是旧军之中的军医,但他年高德劭,且不是个会说人闲话的,未必肯告诉你,你就说是我叫你问的就成了。”
李栎叶满腹疑窦:“问?到底是问什么事?”
“你去吧,你一去他就知道。”庾约仍是淡漠之极的表情。
李栎叶心动,狐疑地刚要转身,却又问:“你让我去问的这件事,跟我要同你一起回盛州有关吗?”
“有关。”
郡主实在想不通:“既然是军中旧事,跟我们去盛州有何干系?”
庾约的脸色越发冷峭了:“你去问了,自然清楚。不送。”
李栎叶本是不想去的,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而且她想,自己是一定要跟庾约回盛州的,昔日旧军之中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就算跟庾约有关,那也绝对改变不了她要跟他一起走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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