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堂建好,必定会署上她的名字,这就好比扎在她心上的刀,长在她心口的刺,拔也拔不掉,消也消不下,更加的令她难受。
站在门外的韩文耀双手一紧,学堂,如果建在韩家村,那韩家村的小孩们就都可以上学了,将来……
“夫人,我们这里有学堂的,虽然路有点远,但是还是很方便。您这样有钱,不如多救济一些需要它的人,今年的冬天这样难捱,说不定还有更多的人流离失所,温饱不济。”
她拒绝了,无论如何,不能让江夫人在韩家村留下一丁点东西,包括记忆。
江夫人内心在啧叹,好一个明事理的女娃娃,她卷起银票,叹:“不如,我收你做义女吧?”
义女?送毒酒的那种么?
韩凝雪微微打了一个寒颤,是自己对她太好了,以至于让她产生错觉?呵,她可不想再叫她一声娘,再让那个好听的词,变得恶心。
“我怎么担当得起,这不成,这不成。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韩凝雪慌慌张张,迫不及待的离开,在江夫人的眼里,却变成了,她诚惶诚恐,她笑,“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再胆大心细,也是经不住事。”若是经她调教一番,必定在京城数得上名号。
事实上,韩凝雪却是恨不得快点逃离她,一路跑回家的。
一到家,她就砰的一声关上门,金氏正在屋里绣花,一针直接扎进指腹,痛得‘嘶’了一声,忙放进嘴里,还来不及训她,就被暖香扑了满怀。
韩凝雪跑过去,不由分说的抱紧她,“娘,我不想和你分开。不想和爹爹分开,更不想离开这里。”
金氏捏捏指肚,把那一滴血擦掉,回身笑着将她拥在怀里,往上带了一下,韩凝雪顺势坐到床上,钻进暖乎乎的被窝里。
“没人要和你分开啊,谁都不会和你分开,是有人说了什么吗?”没人发现,此时她问话的声音,有多么的小心,生怕被人发现一丝不同。
韩凝雪安心的伏在她怀里,吸了一口气,这是独属于她母亲才有的味道,嘴角微弯:“江夫人想认我做义女,可是我不想,我只是娘一个人的女儿,不要再叫别人娘,叫别人爹。”
“噢,原来是这个啊,不过是义女,不想认就不认,就算认了,你还是娘的心肝宝贝啊。”
“才不是呢。”韩凝雪一脸认真,“您也看到了,她什么身份,穿的那样好,戴着金首饰,样式又是我们这里没有的,身份一定非富即贵,富贵人家,多的是阴险狡诈,万一您女儿我被人利用了可怎么好。”
“你怎么能这样想人家,我看她温婉和善,不像会利用别人的人。”
韩凝雪皱皱鼻子,极不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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