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怀心事,都不说话,空气仿佛凝结了般,尴尬丛生,邵清楠几次想开口找话题,又觉得自己这是何必,便淡了兴致。
最后还是吴远征先开了口,“芳芳,医院有门禁,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明天再来?”
邵清楠有些发蒙,她抬头去看吴远征,脸上虽然努力维持冷静,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
屠琳芳闻言起身,脸上却有些挂不住,她掩饰着笑起来,“吴远征,我发现你这人嘴贱的毛病一直没改,赏个巴掌又给个甜枣,你都占齐了。”
说完也不去看邵清楠,拿着手提包,转身就走。
邵清楠看着被大力关上的病房门,有些哭笑不得,中国历史确实久远,上下五千年,却也似乎把对男人的争抢深深的刻进了女人的骨血里。
邵清楠有时候真想做个泼妇样,问两句,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吗?
可邵清楠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循规蹈矩了三十年,从小的教育让她一直压着自己的情绪,尊严和教养让她即便被婚内出轨,也从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
可能是绷的久了,压抑的狠了,产生了逆反心理吧,邵清楠突然觉得自己又是何苦,这样的隐忍最后究竟成全的是谁呢?活了那么多年,还不如赵晓玲,想爱就爱,想作就作,活得剔透,从不委屈自己。
邵清楠正自个越想越明白的时候,吴远征毫无眼力地开了口,“楠楠,帮我去开个电视,快放新闻联播了。”
邵清楠挑了挑眉毛,眼睛睨过去,“怎么又改口了?刚刚喊媳妇不是喊得挺顺?”
“嗨”吴远征揉了两把自己的头发,“我那就是顺口了。”
邵清楠毫不罢休,她不想委屈自己,堵个疙瘩在心里,“是之前喊她喊顺口了吧?”
吴远征哂笑,不承认也不否认,伸手去拉邵清楠,“你别那么小心眼,一句媳妇都能惹出这么多话来。”
邵清楠把吴远征的手挥开,“我发现男人跟女人真就是不同物种,完全就是鸡同鸭讲。”顿了顿,又补充道,“吴远征,你还邀请人明天再来?再来做什么?三人行必有我师?”
吴远征有些不耐烦,“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啊?我不就是客气客气嘛。”
邵清楠脾气也上来了,有些口不择言,“跟前女友有什么好客气的?避嫌都来不及,你还当着我的面客气,眉来眼去的,把我当什么?”
“邵清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眉来眼去了?你说话过过脑子。”
“我说话没过脑子,还是你做事没过脑子?”
这个世界上,吵架真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每个人都不会认为自己的立场和观点有错,没有谁会真正意义的认错,俩人住了嘴,不再说话。
病房里一时间再无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邵清楠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是王思远的电话。
邵清楠不知自己出于何种心态,她当着吴远征的面接了起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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