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拿校服了?”她看到白色纸袋里装着仁济的夏季和秋季三套校服,都还没有拆封。
徐堂砚第一次坐K11路公交车回家,往右前方抬头盯着还有几站下车,右耳下方拉出好看的颈肌线。
随着少年的一声“嗯”,喉结也跟着滑动,宁暂临突然发现附在上面的还有一颗棕褐色小痣,很不明显,却也被她发现到了。
她想伸手碰碰,但是又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我的洋娃娃会受惊的。
宁暂临从心里反复着这句话,低头看着自己的书包带,手指绕道里面困住。
“宁暂临。”徐堂砚冷不丁地喊出她的名字。
宁暂临没反应过来,这还是他们两个从昨天之后,徐堂砚第一次主动跟她搭话。
“嗯?”宁暂临往前倾了下身子,扭头对上他的那双浅茶色眼睛,语气似乎很伤心:“小时候你都是喊我暂暂的。”
宁暂临没有胡说,当年的徐堂砚就是天天叫她“暂暂”。
她问过少年为什么要叫自己暂暂,徐堂砚笑着跟她说因为所有人都喜欢叫她临临,他要特殊一点。
徐堂砚眨了下眼,没有回应她这个问题,淡淡道:“我想借一下你的历史单元测试卷。”
宁暂临又坐直身子,指尖轻敲着自己的书包带,舔了下嘴唇:“借给你可以。”
徐堂砚没想到她会这么容易就同意,愣了几秒简单回了句:“谢谢。”
“可是,我也要整理笔记呀,明天周六,我带着测试卷去找你。”宁暂临又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补全,见还有一站就到宁昭路,起身背上书包往公交车后门走过去,没给徐堂砚反悔的机会。
站牌到达,公交车司机将后门打开,她先下了车,转身看着徐堂砚从上面走下来,像是没看见自己一般往路口走去。
“阿砚!”
身后甜甜的嗓音传来,徐堂砚迈着的步伐停住,提着白色纸袋的手攥紧,转过身去,看到少女抬起细白的胳膊跟他摆了摆手。
他不想听到从她口里说出来“再见”。
然而一阵风吹过,从嗦嗦作响的悬铃木打旋儿转到深绿色宁昭路站牌,随及飘入耳中的却不是两个字,而是——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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