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挑柳眉,笑道:“墨爱卿又是何意?”
墨天鹄拱了拱手,玉脸浅笑,道:“恕臣来迟,不过臣以为,男尊国人是为了哄骗我国,耗尽我国的粮饷,再刻意给我国添些乱子罢了。”
皇帝微微转动手腕上戴着的红檀木珠子,珠子平滑工整,似血光淋淋,被脸色苍白的她把玩,只将她的脸映衬得更加病态。
她微勾唇角,似在细细品味,于是笑道:“不妨两位丞相各自说说看法?”
此时说多错多,蓝沐秋清楚得很,但仔细一想,皇帝没必要此时搞她,而且武澈白也不会骗她,毕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武澈白现在甚至想的是等她伤好了,来个荆轲刺秦王的故事。
等下……可若是武澈白发给她的信件被篡改了呢?若是男尊国人刻意截获,然后发觉了其中阴谋,然后刻意拖延女尊国人的准备呢?
倘若她是男尊国人,也一定会打个闪击战,出其不意才有可能克敌制胜。
于是,她直起腰来,语气愈发坚定与不可置疑,道:“臣以为越快越好,战事恐怕迫在眉睫了,留给我们的时日更是不多了。”
刚说完,墨天鹄就笑道:“何必涨她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若是男尊国人来犯,我们的边境又岂会没有快马加鞭地传来消息?依我看,是蓝丞相多虑了,要想赈济灾民,其中花销甚大,朝中余不下闲钱再招兵买马了。”
蓝沐秋抿了抿唇,咽了下唾沫,心中愈发跳得极快,却当仁不让,道:“臣愿下军令状,若是猜错了,就听从处理。”
墨天鹄也紧随其后,道:“臣也愿意,若臣猜错了,自然再不配担任如此职位。”
皇帝不免哈哈大笑,眉宇间平添了份儿洒脱癫狂,笑道:“好,两位爱卿都言之凿凿,可是自愿而确认了的?”
“臣确信。”
“臣永不改口。”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蓝沐秋忍住好奇的眸光,而墨天鹄是压根没看她一眼,两人各执一侧,很诡异的是,两人侧边的人,都是自持她们各自想法的派系之人。
现在,终究只能由皇帝定夺了。
皇帝微微看了太女殿下一眼,笑道:“衍儿,你觉得呢?”
蓝沐秋:“……”日,能不能严肃一点啊?
而太女殿下的回答永远那么坚定:“我相信那个漂亮姐姐的,她是我未来夫郎的娘亲,我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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