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卢景航叹了口气,“跟琪琪分手的事让我妈知道了。”
文乐有点意外:“你妈怎么知道的?”
“琪琪本来就是我妈的朋友给介绍的,是她们家邻居的不知道什么亲戚的闺女,结果我妈这个朋友前两天跟人一打听,露了馅儿了。”
卢景航回想起卢妈妈说的话,脸上的那点儿笑容又没了。
“果不其然,生气了,伤心了,嫌我糊弄她,嫌我只顾工作不上心谈对象,给我好一顿数落。”
“可你这么忙活挣钱,不也是为了给你妈妈治病吗。”文乐说。
“她觉得自己治也治不好,没必要给她这么花钱,还不如省着时间精力让她早点抱上孙子。
哎……我也理解她,病了这么多年,身边认识的病友一个个地走,也难怪她想法消极。总之就是……哎……”
卢景航动动肩膀,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长出了口气,“总之就是两难。”
文乐也倚上沙发背,跟他一起并排靠着。
开解也没有什么能开解的,就像之前说的,妈妈的心愿要努力达成,病也不能不花钱治,这是一道无解的命题,只能尽量平衡。
况且找对象这事,就算是上心找,喜欢的人哪儿那么容易就能找着了,要是随便找个人凑合,对谁也都是不负责任。
“不过我这儿,是真没什么姑娘能给你介绍的。”文乐说。
“我就那么一说,没有就算了。我就是跟你念叨念叨,心里舒服点。”
“现在舒服点儿了?”文乐偏过头来问。
“嗯,舒服点儿了。”
卢景航也偏过头来答,两个人目光相接,又是笑。
“傻笑什么。”
文乐转回头去不看他,笑意还在嘴角浮着。
卢景航却还偏着头,目光流连在文乐的侧脸上,从脖颈到下颌,最后落在文乐耳唇上那个的小黑珠上。
“哎,我一直很好奇。”看了一会儿,卢景航又开口道。
“什么?”
“你这个耳朵眼儿,扎的时候是不是得特疼啊?”
“啊?”文乐一愣,“你这思维够跳跃的。”
“随便跳一跳。”卢景航嘿嘿笑,“疼不疼啊?”
“扎的时候不疼,养的时候有点。”文乐满足他的好奇心,“养个一年养好了,就怎么都不疼了。”
“我记得你上大学的时候戴的是一个黑色六角形的,螺丝一样的,好像一直都是戴的那个,没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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