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几句话被他噎在嗓子里,半天才无奈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拧呢。”
“就是可拧了,浑身都是反骨,绝对不能听话。”卢景航呼噜呼噜扒着饭,一本正经地瞎贫。
文乐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也懒得再跟他争了:“什么人呢,不管你了。”
“你别管我,你就在家里暖暖和和呆着,我要回来得早,就过来找你。”
周一限行,卢景航没开车,打车去了方田。在车间里泡了大半天,和技术部开了个会,又去找采购部沟通了一下感情,差不多就到了晚饭时间。
采购部的爸爸们今天倒还真给面儿,虽然部长仍然难请动,但下面的两个管事的看起来还挺愿意吃卢景航请的饭的,大概是那几次酒局,卢景航给他们伺候得足够到位。
卢景航今天忘了带充电宝,到下午手机电量就耗得差不多了。
他撑着最后一点电给文乐发了微信,说晚上不回去吃饭。文乐问他吃饭的地方在哪儿他没回,等到再拿出手机来看,已经自动关机了。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
文乐没等提示语说完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拿在手上,哭笑不得。
为了不让我问把手机都关了么,不至于的吧……
有这么幼稚么?
……可能也有。
文乐摇摇头,起身走到阳台上,探头看了看小区楼下。
雪昨天下了一整天,小区院里到处都是积雪,车行道人行道上都是,完全没人打扫,物业简直跟不存在一样。
希望市里头能清理得好一点吧……
文乐又低头看看没有收到任何回复的手机。
这人,真让人操心。
大部长没来,卢景航又跟方田喝出了点经验,这次确实没怎么喝多,只是微微有点晕的程度,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头脑清醒,走路也不打晃。
下过雪的晚上是真够冷的。车里暖风开得大,卢景航一下车只觉瞬间寒意扑面。
他打了个冷战,赶紧把羽绒服拉锁拉到最高,帽子兜到头上,正要往小区里走,忽然看到小区门口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这人围巾帽子羽绒服裹了全套,手插在羽绒服兜里,缩着身子,一边来回跺着脚,一边往马路对侧张望着。
那是文乐。
卢景航呆愣了足有十几秒钟没能做出任何反应,还是让一辆呼啸而过的汽车闪了眼,才把他的心神闪了回来。
“乐!”
他快步跑到文乐身边。
“景航!”听见卢景航的声音,文乐回过头,“你怎么从这边来了,我以为你得从那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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