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烨回答得坦然，他直起身子往后靠，拉开了与宁禹都的距离：“但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宁禹都饶有兴趣道：“明哥，你高中刚毕业吗？这么纯情啊，我们这种人，追求的是契合，喜欢什么的，都是后话。”
明烨保持微笑：“你说的对，或许我该换个说法。”
“你不是我喜欢的上/床类型。”明烨声线优雅，带着一贯的温和，说出的内容却很直白。
他站起来，宁禹都正在理解他的话，明烨微微俯身，微笑道：“宁总，我们撞号。”
“靠！”宁禹都后仰，他蹙眉：“你是…”
长着一张温文尔雅的俊脸，他妈的竟然是1？
明烨颔首，他举止从容地放好椅子，拿起文件袋，含笑道：“明天见。”
宁禹都坐在桌子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不是说一攻难求，满地飘零吗？
之后，明烨过了几天清净日子，宁禹都每次见他，都古怪地打量着他，明烨随他打量，还风度颇好地冲他微笑示意。
久而久之，公司内部传：宁总啊，对明总监图谋不轨。
马上到过年，年底冲业绩，宁禹都被他老子勒令拿下一组项目单子，可投资方是那种圆滑的中年大叔，宁禹都脾气直，不会对付这种老狐狸，被对方不断加价的行为搞得火大。
“老板，您消消气，消消气。”助理小王不住地给宁禹都降火。
宁禹都烦躁地点着下滑键，浏览着屏幕上的合同文件，“操，都这个价钱了，那死老头也该满意了吧，一大把年纪了，事那么多！”
助理道：“嗐，有的人就这毛病，明明签了合同就行，但他们非要把人当成驴来溜一圈儿。”
宁禹都不满：“你说谁是驴？”
“老板我错了！”小助理瑟瑟发抖：“我就打个比…”
车门被打开，后座坐上一个人，那人上车的动作一气呵成，理所应当，甚至还反客为主地温声道：“开车吧。”
小助理和宁禹都面面相觑，一瞬间，宁禹都以为自己坐错车了。
明烨笑了下，“今天签合同，我跟您一起去，明董没有告诉您吗？”
宁禹都回想起来，似乎有些印象。
他嗤了一声：“可不是什么轻松活。”
“我知道。”明烨彬彬一笑：“所以，我是来配合您的。”
宁禹都：“……”
小助理很有眼色，关于老板和明总监的风言风语他经常听，于是，他开始给自己老板立排面，“明总监，我们老板业务能力可强了，你跟着刚好能学习学习。”
明烨几不可见地挑眉，业务强？一个合同能拖一个月，这也叫业务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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