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解文山伸手去接。
“我妈的遗物。您跟她来往三年,写给她的信。”
解文山手一抖。
周濂月不动声色地瞧着解文山,“她叫我烧了,阴差阳错的没烧成。就物归原主吧,您拿着留个纪念。”
那纸袋似有千钧重,解文山托着它,手指颤抖。
片刻,他别过脸去,摘了老花镜。
“解老师……”
解文山咳嗽一声说:“……小笳,恕我今天不继续招待了,你们先请自便吧。”
周濂月站起身,牵住了南笳的手,将她也从座位上拉起来。
周濂月往书店的储物间那儿看了一眼,又说:“南笳存在您这儿的东西,今天我们顺便就拿走了。”
解文山抬手,轻挥了一下,叫他们随意。
统共三个纸箱,南笳抱了一个,周濂月抱了两个。
临出门前,南笳又转头往茶室里看了一眼。
解文山垂头坐在浅黄的灯光下,泪下潸然。
周濂月在她身后轻声说:“让他一个人待会儿。”
走到店门口的路边,周濂月开了后备厢门,将三只纸箱码放进去。
南笳转头再往店里看一眼,“我觉得不忍心。交给解老师真的好吗?会不会烧掉……”
周濂月低头看她一眼,淡淡地说:“交给他是最好的选择。相信我。”
“为什么……”
“因为我也是男人。”
南笳失笑,“什么嘛。有没有更能说服人一点的论据?”
周濂月抬手,拊着她的额头往副驾驶座的方向带去,语调仍然平淡,“他这些年的心情,我也体会过。”
“什么心情?”南笳明知故问。
果然周濂月不配合了,替她拉开了副驾门,便要转身。
南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轻笑问道:“什么心情?”
周濂月抽手臂,然而她死死抱住,完全不顾及“女明星”的身份,大街上就拉拉扯扯的。
她踮脚仰头,凑近他的脸,“告诉我嘛。”
周濂月简直无奈。
怎么不知道,她这么会撒娇。
他只得抬手,手掌将她眼睛一盖,平静地说:“有一回,你跟瞿子墨去严岷君家里,被人偷拍了。”
南笳愣了下,“去年夏天的事?”
“我去过你小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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