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最务实。
一时间那些中断的商务问询又如雪片纷至沓来,而《雁门关》的剧组也通知南笳下个月正常进组拍摄。
小覃私下吐槽:真会跟红顶白。
南笳倒不这么想,电影是群体共同创作的艺术,个人的言行很容易导致集体的成果受损,片方谨慎一些也是应该。
进组之前,南笳还有个重要行程——五月于港城举办的颁奖仪式,华语电影最具分量的奖项之一。
这奖项是二月份颁布的入围名单,南笳凭借《灰雀》获得了最佳新演员和最佳女配角的双重提名。
也正因如此,此前那轻奢品牌才有意要考察她。
关姐说,这回要能拿个奖,说不准这代言就又回来了。
工作室纷纷让关姐别“毒奶”。
——
五月。
时隔近一年,《灰雀》剧组重逢于尖沙咀的半岛酒店。这酒店在梳士巴利道上,离颁奖礼的举办地仅一街之隔。
南笳带着精挑细选的伴手礼,前去给主创们挨个分发。
敲开梁司月的门,房间里完全是一副和乐融融的家庭景象:梁司月的丈夫柳逾白柳总,正跟一对儿女拿出行李箱里的东西。小女孩淘气,将衣物衍了满沙发,大她两岁半的哥哥,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
房间里太吵,梁司月掩上门,接了南笳送的小礼品道谢,笑问:“周总没来?”
“没。他出差,要签一个合同。而且我不想他来。”
“为什么?”
“拿了奖还好说,要是没拿奖……”
梁司月笑说:“和我当年心态一模一样。”
南笳知道,这在圈里是段佳话,也是至今叫人津津乐道的一个“瓜”:当年同样是在港城,同样是何讷的电影,梁司月得了最佳新人奖,柳逾白直接发微博求婚,差一点搞崩微博服务器。
南笳问:“你得奖之前,有什么预感吗?”
“没有。只预感自己没戏。”
南笳笑出声。
梁司月笑说:“同样是何导的戏,同样也是你的处女作,和我当年一样。我借你好运。”
“不用,好运你留着自己今晚当影后。”
“我已经得过了。”
“这种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
两人都笑起来。
片刻,门打开了,柳总走出来,向梁司月求助,找不着给女儿准备的防过敏手环了。
“不就在行李箱的隔层里?”
柳总无辜极了,“真找不到。”
梁司月对南笳无奈笑道:“我先进去了。”
南笳笑说:“去吧去吧。”
休息一晚。
次日,化妆、拍照、走红毯……南笳已然熟稔于心的那一套。
红毯礼服,还是老朋友,那国内独立设计师的高定品牌借的,虽然南笳“弄坏”了他们十几万的裙子,但他们很大度没将她拉入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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