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功劳论苦劳,东宫那边可是什么都拿不出手,在草原上,她连只野鸡都分不到。这人心都是偏的,大汗偏着她,福晋就得吃大亏。”
布迦蓝沉默片刻,问道:“我们宫里的吃穿住行现在是谁在管?”
苏茉儿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大汗交给了大福晋管着,她是福晋的姑姑,自然不会亏待福晋。只是赏赐给各宫的东西,都得凭着大汗高兴,次西宫什么都没得到过。”
布迦蓝斜倚在炕上,举起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手在苏茉儿面前晃了晃,抬着下巴说道:“不要赏赐,我自己去抢。”
苏茉儿被布迦蓝逗得又笑了起来,忙拿了被褥盖在她的腿上,劝说道:“福晋厉害,不过还是得先养好身子,等手的伤养好了再能出去。”
布迦蓝没能等到手伤好起来,她还没有开始动手去抢,海兰珠反倒抢上了门。
外面天气阴沉沉的,眼见就要下雪。寒风呼呼刮着,吹得人骨头缝都跟着发疼。
布迦蓝也没再出门,只窝在屋子里养伤。手上的伤已经结痂,有些地方自动脱落,露出粉红的新肉。
布迦蓝起得晚,只吃了些点心果子,正等着吃午饭,这时苏茉儿掀开门帘,急匆匆走进屋。
她神色隐隐焦急,说道:“福晋,管着牛录的阿克墩来报信,说是东宫那边带了人去,大汗分了一半的人马给东宫,底下的人不愿意,已经闹起来了。”
布迦蓝顿时脸色一沉,站起身道:“我去看看。”
苏茉儿担心着布迦蓝的手,可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得拿了厚皮裘披在她身上,自己也套上厚衣衫,骑了马从东门出去。
阿克墩袖着手缩在墙根边,见布迦蓝出来,双腿噗通下跪,哭丧着脸道:“福晋,杀人了,东宫福晋还说要打死费扬古,福晋快去救人啊!”
布迦蓝看了阿克墩一眼,他后背的衣衫破裂,脸上一条清晰可见的鞭痕横穿左右。
霎时,她的声音比天气还要寒上几分,说道:“起来,上马。”
阿克墩忙站起身,爬上马追了上去。
人马疾驰,风刮在脸上,像是被刀割。布迦蓝却仿佛没有感觉,只心中火苗乱窜。
她护短,阿克墩他们都是她的人。海兰珠的准大福晋还没有到手,胆子却先肥了起来,又开始惦记着她的东西。
很快到了开垦的荒地前,远远就能看到海兰珠坐在中央,身边围着一群人。
她身上穿着绫罗绸缎,最外面的紫貂大氅在风吹拂之下,像是紫色的浪在翻滚,尤为显眼。
布迦蓝到了人前没有勒马,反而一夹马腹,加快速度朝海兰珠直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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