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摸索着想去碰,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陆珏能看见她的茫然无措,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三两下拿打湿的巾栉清理干净,他把人抱进怀里咬一口她的小耳朵,终于无奈地低低说了句。
婉婉是头回知晓这一遭,细细的眉头顿时滞住片刻。
过了会儿,她忽然很认真从黑暗中跟他说:“我以后一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养身子,因为将来,我是要陪夫君一辈子的。”
两个人之间,甚至说不清究竟谁更需要对方。
陆珏从前总以为自己心冷似铁、无坚不摧,但有些滋味儿就是一旦尝过、拥有过,便会教人觉得从前的日子顿时黯然失色,譬如这颗小糖豆。
他真切的喜欢并享受着有她陪伴的每一天。
陆珏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闭上眼睛睡觉,“乖乖的,一辈子很长,我们慢慢地走,不着急。”
翌日天晴明朗,小夫妻俩齐齐睡了个懒觉。
陆珏陪婉婉直在床上赖到日上三竿,最后还是他实在躺不住,强行起身给噘嘴闭眼使性子的小娇气包穿好了衣裳。
洗漱过后婉婉还是没什么精神,早膳也没有胃口,答应的会好好吃饭变得有些力不从心,干巴巴搅了两口粥就说吃不下。
陆珏瞧着难免忧心自检,昨夜是不是要得太多太狠,把人给累坏了?
然而用过膳后婉婉就觉得反胃,忍不住想作呕,她在凳子上坐不住,只好跑过去没骨头似得歪在他身上,蹙着眉说:“夫君,怎么回事我好难受啊……”
陆珏瞧她小脸发白,忙吩咐临月去传医师前来,又问她:“哪里难受?”
他把手覆在婉婉额头上探了探,听她哼哼唧唧想了大半会儿,说:“头晕,眼睛也花,浑身没劲儿……我、我想吐……”
婉婉好怕害怕待会儿忍不住吐夫君身上,赶紧要从他身上下来。
陆珏没让,只教沉星去拿了个漱壶过来,又拿桌上的清茶喂着教她先慢悠悠饮两口,总能舒坦些。
沉星在旁看着忍不住嘀咕,“爷,太太这是不是有喜了?”
嗯?
婉婉眼睛睁得圆圆的,捂着嘴顿时去瞧夫君。
她有些猝不及防的失措,陆珏一时也没能分清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究竟是高兴更多还是害怕更多。
不过哪儿有这样巧的事,昨晚上刚说完今儿就成真,更何况他并没给她。
不多时医师前来,仔细一番望闻问切,躬身回道:“贵人还请安心,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晕船的反应比寻常人稍晚了些,今日才发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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