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一小姑娘被一帮人造谣,被逼得跳了河,家里人被逼得没活路了,扬言要玩儿鱼死网破,这种关键时候,你这辖区内真出了什么事儿,总归影响不大好。”
顿了顿,他又继续,
“听人说那小姑娘跑去找妇联,妇联打算把这事儿当成迫害妇女的典型来抓,一来二去,这事儿越闹越大,……”
下面的话,周东阳没说。
张所长也是锅里的老油条,那里会听不出话外音儿,事情闹大了,被有心人拿这事儿做文章,真相如何并不重要,只要影响了他声誉,目的就达到了。
他脸色郑重起来,极为诚恳地向周东阳道谢,
“东阳,兄弟记下你这人情了。”
周东阳忙摆手,“别,我也有私心,这小姑娘我认识,说起来倒是我有求于你了。”
张所长哈哈一笑,“你小子,我就喜欢你这分坦诚,不过一码归一码,该天再登门道谢。”
周东阳状似随意地提醒,
“对了,小姑娘乖巧老实,平时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更没挡什么人的路,倒是有三个追求者跟她有纠缠。”
张所长忍不住手指轻点桌面,
“你说你小子,还真是七窍玲珑心肝,放那儿都是人才。”
周东阳拱拱手,
“我还是赶紧撤吧,省得被你夸得找不着北。”
……
李贵做梦也想不到,他就造了个谣,居然严重到要坐牢的程度,他只不过恼恨姜甜看不上自己,想着把她名声搞臭了,就可以不花一分钱彩把她弄到手而已。
当老王把手铐给他拷上时,竟然哆哆嗦嗦当场瘫在地上,他这辈子算完了,进去一趟,就算出来了,这坐个牢的名声却是一辈子洗不掉了。
虽然定了罪,但还得押着他回村儿一趟,趁此机会给姜甜恢复名誉,顺便做一下普法教育。
方圆几十里出现了第一个因为诽谤罪情节严重坐牢的,虽然只判了3个月,但也足够威慑那些随便编排人家是非的。
尤其张所长要卖周东阳人情,故意给姜甜撑腰,表示出对姜甜同志的这个事非常关心,以后再有此类事件,绝不姑息。
老姜家一家子全程都是懵的,顾不上追讨李贵儿,围着张所长千恩万谢。
张所长目光在姜甜身上略略停留一下,心说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认识这么些年,这小子表面谦和,心里傲得跟啥似得,什么时候见他为别人出过面呀。
得,好人做到底,总不能叫他做好事不留名。
他说话十分有水平,没有挑明,却话里话外往周东阳身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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