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笑,拼命忍住,却没有如她所愿地吻上她的唇,而是在她眉间清浅地啄了一下,便又退回了水中去。
希望落空了,她睁开眼,看见他已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自顾自地沐浴,心中真是又羞又气。她又不好承认自己的失落,便跺了跺脚道:“你耍赖!”径一掀帘便跑了出去。
他眉梢斜飞,眼底的笑意已压抑不住。然而心里那团火烧得旺盛起来他自己也难以忍受,飞快地沐浴完了,将外袍一披便回到床边去,不由分说地将遮住她脸的书册抽出去往地上一扔,便将她压倒在枕上——
火热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下,好像天雨将她的全身浇透,又好像烙铁,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印出了永不磨灭的红痕。她被他吻得娇喘连连,一颗心都似要从腔子里蹦了出来,双腿下意识地往被褥上蹭。他闷哼一声,突然一手抓住了她的足,“别动!”
她呆住,他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明明只是随意地抓握着她纤细的足,却竟然把火烧到了她的喉咙口,她忍不住开口道:“你放开我……”
他低低地笑起来,“我这回可没耍赖。”
她反应了一晌,又一晌,才终于明白过来他话里的笑意——原来他是在满足自己方才的索吻?!真是、真是好不害臊!她自暴自弃地“啊”了一声便伸手捂住了脸不让他再亲,他笑得直起了身,“你呀你,真是拿乔。”
她不答话,仍在别扭。
忽而他偏过头去,咳嗽了起来。她不由得关切地问:“怎么又咳了?”不知不觉地撤了手,谁料他突然趁隙欺了上来——
帘帷突地荡漾起来,薄暖不得不承认,经过无数次的锻炼,顾渊已经越来越懂得如何窥伺机会来占她的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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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已冷,若等到下雪的时候,便没有胜算了。”寒风之中,封蠡甲胄当风,声音沉定。
他们站在阳翟城外的高岗上,士卒们从下望去,只看见封将军与那个戴面具的军师并肩而立;但事实上,封蠡是站在顾渊身后的。
“广忠侯也算有才干。”顾渊静静地道,“——真要论起来,薄太皇太后、薄氏五侯、乃至薄昳,都是有手腕的,无怪乎薄氏能盘踞我朝这么多年。”
封蠡傲然扬眉,“仲将军马上就来接应我们了,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宸朝,消灭只在须臾间耳。”
顾渊摆了摆手,“你与彦休一样,莽撞。我们的兵力并不足以攻克阳翟,要么,我们撤退,迂回他道;要么,我们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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