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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

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

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

“我有一件好物,你要不要看看?”

“不看。”

“好姐姐,出来看一眼。”

“我不能出来。”

“这可不是寻常物事……”

“那又怎样?这长安城里,便一条狗都不是寻常的。”

“你怎么啦?我又惹着你了?”

“你怎么这样有闲心呢,你?”

“总归无事可做……”

“我以为你家那样的门第,早该学书的。”

“我不学无术得很,也不用你来讲。”

“你啊,你啊。你每日来寻我,陪我说话儿,我很感激。可是,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呢,殿下?”

笛声猝然停在了最高亢处。

“你既然这样不欢喜,我也只好走了。这物事我叫人放在这里,你高兴拿了便拿了,不高兴便扔掉吧reads;丈室妻人,腹黑总裁步步逼。”

十六岁的她开了窗,便见到石青的窗台上,静静躺了一管白玉笛。

笛上只有一个字。

一个“知”字。

***

夜空之中,忽有箫声盘旋而起,接过了她方才仓促断裂的笛音。

殷染凛然一惊,转身便欲回房,却听见那箫声陡转,不是《湘君》,而是《湘夫人》。

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反反复复,只这一句,缠绵入骨,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殷染又往房檐下走了几步,又回头走,直如没头苍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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