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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或许还愿意的;只因她每一个夜晚,都还能期待着一个人的到来。每一个夜晚,她可以揽着他的颈、吻他的发,在昏黑的夜里,听着他清朗的声音,在袅袅余香中与她的喘息纠缠一处。

可是他如今要就国了。

他在的时候,这深宫只是个巨大的囚笼。他若走了,这深宫便成了坟墓。

她为何要将自己活活闷死在这坟墓之中?

“哐啷”一声脆响,她将茶盏放回了桌上。

“你说话向是遮遮掩掩。”她冷笑,“陈留王就国,与我又有何干系了?早在前年我就与他、与东平王都断得一干二净,你分明瞧见。这会子又来与我打机锋,是谁惯的你?”

☆、第14章 大梦将寤(二)

一场阔别重逢,就此不欢而散。

殷染走后,红烟便懒了声气,倚着凭几,半日不曾一动。

到得傍晚,紫宸殿来了消息,道是圣人今夜会来流波殿,只是要迟一些。

红烟不动声色地给紫宸殿的小宦官塞了几枚通宝,“圣人与谁在一处?”

小宦官将通宝收进袖中,压低声音道:“刘枢密。”

红烟点了点头,小宦官便一溜烟跑走了。她一边命人布膳,一边思量着,刘嗣贞固然是陈留王的人,他会在圣人面前说些什么呢?要知圣人命陈留王赴河南府,名为就国,实为监军,过不了三五年还得让他回来的reads;竹马去哪儿。去地方上养军养士,回来年纪也满了,朝堂上跺跺脚都有分量了——这是多少宗室都盼不来的肥差!再考虑到许贤妃那边还捧着个颇有威胁的宝贝疙瘩,陈留王这回一定是欢天喜地非走不可的了。

她虽然不清楚殷染在掖庭宫里与陈留王是否还有交结,但就凭这二人的昔日情分,她也不相信殷染会对陈留王就国一事无动于衷。

似殷染那样的女人,看起来无情无义,其实不过是她藏得太深罢了。

殷染本将踏入掖庭宫了,忽然想起什么,又往回走。她不是去流波殿,而是去拾翠殿。

只是路经流波殿时,见到了圣人的法驾。

她视若不见,径入了拾翠殿。戚冰见到她,自是一万个震惊:“怎么——你还知道来瞧我!”说着竟似要堕泪,殷染看着便慌,赶忙扶住了她,道:“别哭,别哭。”

自从沈素书出了事,她们二人一个下了掖庭,一个失了宠,一年半不曾见得一面,此刻同病相怜之下,倒有些惺惺相惜的悲哀。戚冰鼻尖发酸,殷染瞧她妆容也懒了,神色亦倦极,心中牵扯出几分疼痛来,也不知是为她、为自己、还是为沈素书。

她装作无心地发问:“姐姐这边,圣人还常来么?”

戚冰转过头,烛火盈盈照着她恻然的表情,“早不来了。”又若隐若现地道:“他现下爱的是流波殿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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