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怼他而已,元崇州反而红了眼睛,瞪着她道,“你就是嫌我烦对不对?”
清宁被他说得一懵,不知道他这话从何而来。
元崇州怒声道,“还想做我娘,做我长辈,占我便宜,替我找老婆,你别妄想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我宁愿出家当和尚!”
说完一把把她窗台上的东西全部掀翻在地,怒气冲冲跑掉了。
清宁一时不查,花瓶打碎在地后溅起的清水全沾在她袖子上,白白毁了一件衣服。
她无奈得很,不知道元崇州气从何而来,更不知道他这一遭是为了什么。既没有拿走玉佩,也没说什么事情,莫非就单单是为了撒这通气?
怎么想都想不通,只能吩咐流光进来给她换衣服。
流光见她先前还好好的,过了不到半柱□□夫就落魄成这样,衣服湿了,头发也乱了,笑着调侃道,“您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和人打架了。”
清宁随口胡诌,“一只雀儿贪吃,飞到花瓶里找吃的,被我惊跑的时候打翻了花瓶。”
流光顺着她话道,“那还真是个没长心眼的小东西。”
清宁想起元崇州的模样,嗯嗯应和道,“是挺没长心眼的。”
清宁把丽妃话记在了心里,改日让谢家传了消息进来。
谢思霄在信里先是安抚了她,让她不要太操心这些事情,又把谏言守孝后给元崇德选后的事情说了。
清宁纳闷问,“殿下答应了?”
下人回道,“虽然现在还没答应,但态度也不是特别坚决,估计再劝劝就会答应。他毕竟是年轻人,哪有不念着姑娘好的?”
清宁思索了一会儿,问他,“家里会送人进来吗?”
下人道,“应该会,毕竟现在家里……毕竟三姑娘也该出嫁了。”
清宁听见他语气里的停顿,心里起了疑,“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下人愁眉苦脸不肯说,清宁只能自己琢磨去了。
她想着这件事,一会儿在想元崇德对苏青玉不是矢志不渝,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情,一会儿又在想家里到底怎么了,毕竟谢家这会儿应该没有出事,为什么要把姑娘送进宫里选秀。
一想就想到半下午。
这几日天气越发暖了,换了在宫外的日子,就该穿上春衫踏青或者放风筝。流光和若月见清宁胃口不佳,就偷偷让小厨房里做了些容易克化的食物,例如桃花粥,枣泥山药糕,八珍糕等等,都是从谢家带来的,宫里没人会做,只能口述了让大师傅做出来。虽然和家里味道有些微不同,但也勉强算个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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