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心思没有放在这件事上,只稍稍和人说了两句勉励的话。
然而元崇州走了不过几步,又行色匆匆折返回来。
清宁皱眉,“什么事?”
元崇州支支吾吾半晌,忽然将一个什么东西抛在桌案上,含糊说了句“给你”就跑了。
清宁凝眉一看,居然是朵刚从枝头摘下的白色荼靡,沾着汁液和露水,花瓣被握在手里都有些卷边儿了。
碧荷不知该如何办,愣愣盯着那朵花。
清宁听见逐渐远去的少年郎吵闹声,默了默,道,“扔了吧,我又不爱这个花,真不懂送我干甚。”
荼靡花刚被摘下枝头又扔进土里,元崇州并不知道。
他红着脸同人吵架,“我就是随便送送而已。”
有和他玩得好的禁军搂住他肩膀,嘲笑道,“那你脸怎么忒红?”
元崇州沉默一瞬,小声说,“我哥至今没有妻妾,那是我…是我嫡母。”
众人皆愣了愣,刚才他们偷偷瞄了人还在感叹这姑娘长得多么美丽,误以为是个极其受宠的宫妃,结果事实比是宫妃还要让人伤心。
他们挨着上去拍元崇州肩膀以示安慰,元崇州低头道,“没事,你们说今日为何非要这么轮值呢?我总觉得事情有古怪……”
到太阳挂在西边枝头时,清宁看见一大群人从太极殿中走出,最前面那抹明黄色的身影率先上了步辇,身后跟着一长串宫仆和臣子。
从太极殿到皇帝寝宫路程挺远,巧的是若要抄近路,必须从昨日那处偏殿门口路过。
清宁眯着眼睛看,碧荷犹豫道,“娘娘、您为何不上前去………”
清宁呵斥道,“闭嘴。”
长龙一般的队伍像蚂蚁一样缓缓移动,太阳明晃晃倒映在湖水上,像碎了的金子一样。
她心跳得飞快,不知等了多久,远处忽然传来雷鸣般的呐喊声,还有厮杀声、追砍声,清宁看了碧荷一眼,道,“接应的人来了。”
她一声呼哨,绿耳便从花园中冲出来,载着她上马朝最喧闹的地方跑去,风从耳旁擦过,无比畅快。
然而在此时,一人忽然冲过来拉住她的马,大声嘶喊道,“你要去哪儿?”
清宁低下头,看见不知从哪而来的元崇州拽住绿耳缰绳,脸上溅了鲜血,眼睛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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