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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叹气道,“可还是挺难受的,因为养在笼子里的鸟和人呆久了也会以为自己是人。”

她说完歪了歪头,冲他狡黠一笑,眼中荡起柔柔的波纹。

施云台心中忽然升起不妙的预感。

清宁道,“云台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施云台愣了下,心跳猛然加快,快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想什么狗屁,我以前怎么会想到要逼迫她,想要强迫她,其实只要她说这么一句话就好………其实,其实他也……

可是下一秒,清宁又道,“在很久以前。”

施云台像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满腔柔情化为乌有,细看才发现清宁目光里全是戏谑和嘲笑,含着笑意又柔和又艳丽,但像一柄要刺入胸口薄薄的刀。

他感到自己的心在反复被刺破,偏偏这人还道,“哎呀,其实这也是开玩笑的,我就喜欢说谎话,云台哥哥,你说我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呢?”

她说完一边笑着一边把花扔进他怀里,转身走出房间。

怀中的花还散发着淡淡香气,施云台怔怔看着她背影,忽然意识到她其实是在以牙还牙报复自己以前捉弄戏弄她的仇,她一直不是大度的人,有点小心眼又记仇,并非、并非………

他捂住眼睛,沉沉叹了口气。

清宁回谢府时谢玉瑛已经把家中人聚拢起来,谢家主枝有三房,旁枝不住在这栋宅院中,偶尔在逢年过节时才会拜访。如此一来,人聚齐后居然也有百余人。

老太太因为谢思霄的死气得风邪入体不能起身,就让人把她搀扶在凳子上坐着听人训话。

清宁先前只听人在说,但等真正看了她才意识到她病得有多重,如今天气稍微回暖,但屋里依旧烧了炭火,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药味,丫鬟伺候在一旁用手帕时不时擦拭她嘴角流下的口涎。

谢玉瑛皱眉坐在案几旁翻阅一本文书,看见清宁过来就招手道,“辛苦你了,可得到了什么讯息。”

清宁在她身旁坐下,避开一些东西言简意赅道,“施家应当是有什么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站队,但我一时猜不出来,也打探不出情况。”

谢玉瑛点头,“我猜想就是如此,毕竟他们无利不起早,只是我也猜测不出来,或许是施家被握有什么致命的把柄?”

清宁摇头道,“恐怕不止,若真是如此,不如早些杀了那位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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