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溜溜忽闪着大眼睛,偏着小脑袋,好奇地问:“你要去哪?”
“我去你个……”圈圈叉叉!
夏满时觉得自己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鬼吓人,是可以吓死人的好吗?
她对着翘屁小鬼那张悲伤蛙面罩,没好气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阎溜溜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唉,爸爸还没有工作完,他忙完了会来接我的!”
哈哈,所以真的有什么地府托儿所是吗?
夏满时当了会儿机,脑瓜子嗡嗡作响。
此时此刻,她又想画招魂符叫夏老道上来聊聊人生了。
地府托梦处。
刚刚花了十亿元,买了半分钟豪华托梦套餐的夏老道,忧心无比。
自家的姑娘第一天走马上任,会不会一冲动将小鬼打得烟消云散?
想到此,他沉重地叹了口气。
无独有偶,这时,一旁的黑脸鬼差也叹了口气。
他倒不是替夏老道忧虑。
而是……他是阎溜溜的爹。
新老师的爹都如此忧虑,是不是代表了新老师是个没什么能耐的花架子?
这还真是地府托儿所有新人,一代不如一代人!
夏老道被黑脸鬼差投过来的质疑眼神给整怒了。
“瞧不起谁呢?”
黑脸鬼差没有言语,但那表情里的怀疑,一箩筐都装不下。
虽然各自的立场不同,但两鬼一合计……要不携手上去瞅瞅?
不显身,就是趴窗户偷看的那种!
——
凌晨一点三十九分。
夏满时怀着被爹坑了的复杂心情,翘着脚坐在床尾。
这活她不想干!
倒不是嫌弃眼前的翘屁小鬼,而是人生计划中,压根就没这一项啊!
可眼前的难题是,她该找谁辞个职!
夏满时正头疼不已,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电话才一接通,立刻传来了严明哭丧似的哀嚎:“满宝,我对不起你,我负荆请罪,我把八字告诉你得了,我是一九八六年八月八号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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