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家里只有自己的衣服,意味着顾小栀还没来过,那这场雨……是不是下早了?
咔哒一声,门开了。
厉书白拿着一瓶酒,闻声扭头,看见换上他衣服的池晚,拿杯子的动作顿住。
池晚站在门口,黑衬衫宽松地套在身上,袖口和裤子下摆都卷了几道,露出细腻冷白的手臂和脚踝,别样帅气。
头发还湿着,随意披在肩上,她低了下头,领口软软歪在一边,白皙的锁骨嗜人心魂。
手指如凝固的玉,轻轻扣上第二粒纽扣。
厉书白欣赏地看了一会儿,抬了抬手里的干邑白兰地:“喝点吗?祛寒。”
池晚走过来,抽走他手里的酒瓶,板起脸:“这酒一滴都不能沾,会坏事。”
她要把一丝可能的苗头都掐死,只做替身,保证纯洁的金钱关系不被玷污。
厉书白:“……”
喝酒的雅兴被压制,厉书白总觉得少点什么,手指插头发里往后一抓,走到滴水的屋檐下。
大雨冲刷着绿叶,大自然的声音很治愈。
“你穿男装,还挺好看的。”他点了支烟,看着烟灰色的雾气。
池晚把酒放柜子里,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走过去和他并肩站着,“厉总啊。”
厉书白心中一动,偏过头,默默看她:“嗯。”
“你刚刚说扣我工资的话,不是认真的吧?”池晚小心翼翼试探。
厉书白眼睛微动,差点忘了这回事,皮笑肉不笑:“多亏你提醒了我,让我想想。”
池晚:“……”叫你嘴贱!
厉书白抽了一口烟,无意中看见她苦逼的表情,差点没笑出声。
故意吊足了胃口,他才说:“1块。”
池晚难以置信,抬起头,怀疑自己听错了。
1……块?
厉书白弹了弹烟灰,嗓音富有磁性,十足霸总的高姿态:“再有下次,乘一万倍。”
池晚笑弯了眼:“知道了。”我下次还敢。
雨一直下,没有停的势头,气温越来越凉快。
厉书白没说走,池晚只好安静地做着替身。
她坐在在游廊的栏杆上,把卷起的裤子放下一点,掩住冰凉的脚腕,探头看了看。
厉书白站在另一端屋檐下,身型修长,一只手插在裤口袋里,一只手拿着手机,在给谁发消息。
烟雨朦胧,浅雾氤氲,他眉目浓隽,气质孤冷,目如寒星,像小言封面里走出来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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