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霄冷哼了一声:“我突然想尿了。”
韩其面色一凛:“齐霄!你敢?!”
齐霄也哼了一声:“那我忍忍,你说两句好话给我听。”
韩其没理他,问:“你的人为什么山上这么少?”
看不到齐霄的表情,但是仅仅是听他的声音,就知道带着鄙夷:“如果不是周围都是他的人,你以为为什么姓权的敢在那里等你,为了帮你演这场戏,你知道老子费了多少功夫,阿孙他们几个在吊顶上面呆了足足四天。你以为这么容易,记得报销,全部给老子报销啊,那竹楼的地毯是伊国的,金线刺绣和雕刻是华-国的。”
韩其说:“好。”
就在这时,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韩其震动了一下,连忙扶住了石阶旁边的石壁,只觉那石壁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齐霄也被震得咳嗽了一声,片刻才笑:“那竹楼的总闸对应的炸药的开关,我这个设计精彩吧。”
这时候韩其因为剧震半停下来,才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似乎被什么浸透了。他想到齐霄刚刚说的话,顿时背上一僵:“你竟敢在我身上……”
但齐霄半靠在地上,韩其才发现,哪里是什么尿,他的半个身子都是血。
那缓缓浸没他衣服的,是血。
韩其心头一凛,连忙脱下衣服,用力一撕去给他包扎。
“没用了。”齐霄哼唧了一声,“妈的,老子刚刚说错了,他们这回真是换了一个位置打,打到心脏上面的动脉。行了,你先走,我在等老孙他们下来背我,你那背,膈得慌。”
但直到所有的尘埃缓缓落定,剧烈的震动都停止,前面通道的门也没有开的动静,他的手下并没有下来。
齐霄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
此刻安静的通道能听见顶层混乱的清理的声音,那些大先生的人正在清理现场,确认遇难者的身份。
很快,他们就会发现这里少了两个人。
齐霄虚弱地说:“你走吧。”
韩其根本懒得搭理他的提议,只道:“闭嘴。”他准备再背齐霄,但齐霄的枪顶住了他的胸。
“真想给你一枪啊。”他虚虚做了个动作,“但是,阿颂会难受的。”
齐霄扯开了胸口的衣裳,在那里,一条红绳串成的项链,上面吊着一个玉坠,一根手链,手链是寻常的银制的,现在被一颗子弹连同另一半击碎在他胸口上。上面的洞还在不停流淌着血,看起来如此怵目惊心。
“你不是说合作完成要我一样东西吗?是这个吧。”他费力单手取了下来,“拿着它滚。要是你对不起阿颂,我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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