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身坐东宫小花厅,看着高谈阔论的荣阳,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里金碧辉煌,用来招待客人的,都是葡萄美酒夜光杯,鲍参翅肚金玉盘。
太子爷风姿绰约,又岂是孙连成那个草包能比的!最可恨的是,他竟然是一个断袖。她,已在绝地。
她伸出手去,捻起玉盘里放着的一颗圆滚滚的荔枝,轻轻地放在嘴里。甜甜的汁水在唇齿间流淌,沈珂却只觉得酸涩无比。
“姐姐,你怎么哭了?”沈玉和荣阳说着话,突然转过头来,看到泪流满面的沈珂。
沈珂用手一抹,湿湿的,原来她真的哭了。
她看着一脸单纯的沈玉,心中暗恨万分,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人,害了别人终生,还能一脸无辜的问,“姐姐,你怎么哭了。”
“无事,风太大,被沙子迷了眼了。”沈珂状若无事的说道,摸了摸袖子里的小纸包。
沈玉摇了摇头,大殿之中哪里就有风了!
……
磨蹭着这宴席总算是完事了。十八娘与秦昭告别,又约了下次一同游园,便和沈琴准备打道回府。
一出门,就见那天上乌云密布,春雷轰鸣,眼见的下起雨来。
都说春雨贵如油,今年春天的雨,下得却实在是太多了。
沈庭坐在马车口上,看到十八娘姐妹二人,抓起两把油纸伞,就冲了过来。
“北流快给你家小姐撑伞,淋湿了可是要感染风寒的。”他最近心事重重,看起来竟然削瘦了一些。
十八娘上了马车,从小柜里取出一条大帕子,替沈庭擦了擦头发,“叫我们撑伞,自己跟个愣头和尚似的,坐那儿淋雨,回去让阿武给你煮姜茶吃。”
沈庭咧开嘴笑了笑,“我一个糙老爷们怕什么淋雨。对了,十八娘,外祖不日将归京一趟,你去探他吧。他还没有见过你呢。”
他们的外祖父是战功彪炳的鲁国公,鲁氏满门忠烈,如今只剩下这么个老头子死守着边关了。
十八娘点点头,“自是应当上门拜见。不过此次,外祖父怕是要卸甲归田了。”
鲁国公功高震主,此番平定西域,短期之内边关稳固,足够天子换将守城了。天下只能有赵家军,怎么可以有鲁家军呢?
沈庭一愣,不由得难过起来,十八娘说的话,总是没有错的。
见他情绪低落,十八娘眨了眨眼睛,笑道:“不久之后将有一个天大的惊喜降临,你们且等着吧!”
沈耀已经能够起身行走了,可不是天大的喜事!只是他们二人性子单纯,还不适合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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