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郑慧流瞧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这花园子就全是人了,十八娘因为身份所限,独自登了一座小楼,倚靠在窗前,颇有兴致的看着楼下的谢蕴。
“十八娘,近日可好?子期他并非朝秦暮楚的人。”
十八娘只听得身后一阵脚步声,不回头,便也知道来人是郑慧流。
他站在阴影之中,远远地,以免在小楼的窗边露出头来,惹人闲话。
十八娘笑了笑,“我这么凶悍,谅他也不敢。”
郑慧流听着,勾了勾嘴角,手紧了紧,又瞥眼看到十八娘手中戴着的那支玉镯子,垂下眸子,继续说道:“他真是一个运气好到让人嫉恨的家伙。我的病已经好了,可能会活得很久,所以十八娘若是有何事想做,可以寻我。”
十八娘眨了眨眼睛,“正是有事要寻你,不过咱们还得等一个讨厌的人,等他来了长安,再一道商议。”
郑慧流思索了片刻,“你说的可是崔九?”
十八娘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你也认为,若论讨厌,没有人比得过崔九了吧。”
郑慧流没有说话,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其实在他心中,最让人讨厌的人应该是李子期才对,可是他那个人,虽然让人恨得牙痒痒,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不若我娶了谢蕴?”郑慧流顺着十八娘的视线往楼下看去,她在看谢蕴。
十八娘一愣,“那婶婶可要感谢我了,她正担心你怎么还不娶妻呢。不过谢蕴还是算了吧。”
她说着,打量了一下郑慧流,因为常年生病,他比寻常男子都来得白皙和纤细一些。
郑慧流不明所以,往下看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忍不住嘴角抽搐起来,“嗯,还是算了吧,谢蕴我无福消受。”
只见今日穿着耦荷色的罗裙的谢蕴,正坐在一群小娘之中。
她正笑意吟吟地说着:“崔家姐姐今日用的是什么香?让人一闻便醉了呢!阿蕴觉得这香味比张家妹妹的多了一分缠绵,闻之让人想到山间流水,延绵不绝,让人魂牵梦绕。”
那崔家小娘子一听,红了脸,嗔怪道:“谢妹妹说什么呢?不过是寻常的玩意儿,我闲来无事自己个调的,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什么什么了……”
谢蕴眨了眨眼,“我谢蕴面对姐姐,向来都只说真话呢……”
郑慧流突然觉得,他若是娶了谢蕴,他的头上一顶青草匆匆,延绵不绝……
不一会儿,一群小娘子便都红着脸笑闹开来。
十八娘眼睛都不眨的瞧着,突然之间,她发现谢蕴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松懈了一下身子,将裙子下的腿张了张,等崔家小娘看过来的时候,又恢复了正襟危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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