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岑枝的视线放到了自己的手腕上,那是一块金色的石英手表,表盘里是蓝色的碎钻被排列成了银河的模样,随着不同角度还能散发出不同深度的蓝。
手表侧边还围了一圈浅蓝色的碎钻,充满了金钱的味道。
“这个表是你给我买的?”因为太不可置信了,岑枝抬头看着温卓,寻求答案。
温卓双手放在西装口袋里,无奈地笑了笑。
正是这个笑,岑枝猛地想起了这个表的由来。
是她撒泼打滚黏在别人的柜台上缠着温卓买的,在这中途她还放下了自尊心叫了一声——爸爸。
这都是些什么可怕的记忆。
温卓的笑和这耀眼蓝色的手表无一不在提醒她,事实就是如此。
“多少钱…我可以一次性付清!包括气球棉花糖的钱我统统都给了。”
温卓走过来坐在摇椅的另一侧,随意地翘起了一条腿,“父母能给你这么多零花钱?”
这话问得岑枝有些心虚,为了不让温卓看出来,她装得非常有气势,声音都提高了一个调,“怎么?这手表还能有多贵?”
温卓:“不贵,三百多万吧。”
岑枝:“……”
三百多万她有的,不过是申幼蓝有,岑枝,一个十八岁的高三生,最亲的人就是表姐单独居住的高三生能有三百万?
这是一件特别离谱的事。
而且理发店刚开业,并不是净盈利的阶段。
“还行吧,微信转账吧。”岑枝作势就要拿手机给温卓转账。
过程中,觉得温卓这个行为也非常有问题,就批评道:“你也是,我说买你就给我买啊,我只是一个高三学生高三学生,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让我欠你钱的,好使唤我。”
钱真的不当钱,三百多万说花就花了,呜呜呜,以前作为温太太的时候,都没有一掷千金这个浪漫。
温卓太可恶了。
“使唤你做什么?是能擦地还是能洗碗?”温卓顺着岑枝的话,跟着就聊了起来。
岑枝理直气壮,“可多了,就比如你生病住院我陪同,比如你儿子打篮球需要老师,再比如……再比如现在需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帮助你睡觉,让你远离失眠的苦海。”
“我失眠?”
“啊不是吗……”岑枝不懂这个问题温卓为什么要反问,对上温卓两分探究的目光立马改口,“我猜的!你还真的失眠啊?”
“行了,睡觉去吧,不要仗着周末就熬夜,也不要宿醉了。”显然,温卓并不理会岑枝的小小失言,起身离开了。
只是这多少起身的姿态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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