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去,便见到一位妇人立在一扇破门旁正焦急地向门口张望着。
那小孩见到她,开口喊了一声:“娘。”
一见到小孩,那妇人才松了口气一般,刚要开口骂,就看到悯生与无忆二人。
“二位是?”
不等悯生答话那小孩率先开口道:“娘,刚刚孩儿被人欺负,是这位大哥哥救了孩儿。”
一听缘由,那妇人当即开口道:“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多谢二位了。”说着,上来接过那小孩。
悯生与无忆二人抵不过妇人的盛情邀请,进屋喝了杯水。
当真是水,还是用碗盛得清水,连片叶子也没有。
悯生大致扫视了一眼这间小屋,一张桌子,三张椅子,一张床,一个灶台,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悯生觉得似乎比无忆那间小草屋还凄惨些,而且床上还躺了一个人。
无忆坐在悯生对面,似乎也扫了一眼屋内摆设,再没其他,只是时不时看看悯生。
那妇人坐在一旁,开始叨叨了一些事,悯生大概理了一遍,大致是:原来床上是那个名为方生的小孩的父亲,十年前方生将要出生之时赴京赶考,不知为何没有考中,而与他同行的同乡人却高中。一飞枝头变凤凰。方生的父亲已经考了三次,不想三次都是这样的结果。而那个同乡人,明明学时不如方生的父亲,却高中了。他父亲一时气火攻心,瘫痪在床,一躺就是十年。方生的母亲一边给人洗衣赚些银两,一边照顾他们父子二人。
其实悯生也不大知道因为嫉妒或者不服气把自己气到瘫痪在床到底值不值当,不过这妇人没有抛夫弃子,十年如一日照顾二人,当真值得人敬佩。
一阵同情后,悯生尽力安慰了几句,然后与无忆起身准备离开了。离开之前悯生从袖中摸索出几件珠宝,塞给那妇人,让她当了换些银两,好让日子好过一些。
二人一同在街上走着,悯生好似突然想起那把扫帚留在了妇人家里,转念一想留给她也好,便不在纠结什么。
路过一个包子摊,悯生分明瞥见那卖包子的姑娘见到无忆后一双杏眸蓦地亮了起来,然后手疾眼快的包了几个包子,迈着莲花小碎步匆匆跑了出来,一脸含羞带怯地挡在无忆面前,将手中的油黄纸递了出来。
而旁边的无忆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看都没有看那脸红成一朵花一般的女子一眼,负手而立。
啧啧啧,冷酷,无情。
悯生心里叹了叹,默默为那女子点了根蜡烛,表示同情。
而一旁的无忆瞥见悯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接过包子,从钱袋里拿出几枚铜钱,不由分说的放在包子姑娘的手上,然后将那包子送到悯生面前。
搞半天是强买强卖??
“??”悯生望了望那包子,又看了看无忆。
“不知你早晨有没有吃饱,再吃点吧。”无忆看向悯生,勾了勾唇角,完全不像刚刚那冷酷的人。
呃……其实她吃饱了,当然也不差这几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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