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叫出声,恍惚间看到这是一个人。
那人面色惨白,靠着木壁一动不动。听到她的喊声微微眯起眼,烦躁地皱眉。他手捂腹部,指缝间还有血再往外流。
“你受伤了?”程序的手伸过去又缩了回来。
男子不答,警惕地看着她,另一只手慢慢移向背后。
她压根没注意到,自顾自拿过竹筐,把挖了一早上的草全数倒在他面前:“我不懂医,你看这里有你能用的吗?”
男子低头看了看。
除了山参,其余基本上都是一些野菜和杂草。他仔细在杂草中扫视,终于看到了一小株能止血的三七。
“小哑巴,你不能开口,那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她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指指他的耳朵。
“……”他只是没力气张嘴,怎么就成哑巴了?
哑巴就哑巴吧,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男子点点头,指了指她手边的三七。
程序却拿出一株杂草:“这个吗?怎么用?”
他突然不动了,眉头紧锁,无语地看着她。
“不是吗。”程序又把杂草放下,一手拿一个,“那这个呢,左边还是右边?”
都不对。
程序又换。
不知疲倦换了数十次,还有一半的时间拿了重复的草才终于拿对了他要的三七。
这姑娘眼神究竟是有多不好用才会拿起同一株草五次?
程序不会研磨,直接掰开根部、揉碎叶片让汁液流出来,继而敷在小哑巴的伤口上。她为他上药时,闻到这人身上血腥味厚重,不由地闭紧呼吸。
程序见天气阴冷,空气潮湿,索性脱下外衣盖在他伤口上。
男子怔了怔。
“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啊,被仇家追杀?”程序抱膝靠着他而坐。
小哑巴不答。
“咱们相逢就是缘,这样吧,你认我做干妈,以后我罩你。”她拍着胸脯,眼睛亮晶晶的,神情认真。
反馈给她的,是小哑巴无语又嫌弃的眼神。
程序开始掏腰包,拿出一枚四四方方的铜牌:“你别不信,我名气很大的。瞧瞧,认识这令牌不?”
是周至王字样的令牌。
容错睁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我很有名了。”程序把令牌收回去,怅然地叹口气,“我虽然平时不怎么出门,但我爹每次教书回来都会买许多小玩意,有时候也带学生的诗画给我看。宫里的皇兄也时常派人送话本子,所以我可不是头发长、见识短的粗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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