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挡住四平往后院的去路,怀中还抱着把剑, 眼神凶恶,却不开口, 四平只觉得脊背发凉,思来想去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玉竹, 再说约莫半年未见,他昨日才到洛川,也没机会去做得罪人的事情。
玉竹身量足足比四平高出一头, 他侧头垂目, 沉声道:“燕字与你说什么了?”一想到燕字拉着四平说话时喜笑颜开的模样, 气就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看见他就横眉冷对, 面对一胆小如鼠的四平就热络得不行,他哪里比不上这连根胡子也不长的小太监了?
“燕字姐姐就问鱼书为何没来、路上可顺利、京中可有趣事……”四平如实回答。
“那你如何说?”玉竹又问。
“鱼书偶感风寒,不宜长途跋涉;一路有骆将军在, 甚是顺利;京中趣事……玉竹公子想听这个?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四平答得也痛快。
怎么净是些闲言碎语, 玉竹向来不好八卦,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听。
“那我就先回屋了, 九公主还等我回话呢”四平往左走半步,玉竹跟着挪了半步,又往右走半步, 玉竹也跟着挪了半步, 无奈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啊?”
“你与燕字可定下婚约?”
闻言, 四平惊得张大了嘴, 眼睛也瞪得溜圆:“玉竹公子莫要胡说,坏了燕字姐姐清誉!我……我是个阉人!”
玉竹顺着四平的目光往其身下看去,点点头,似是同意他的说法:“你知道就好,要是敢打燕字的主意,小心我让你再少点儿什么!”警告之举做完,玉竹心中郁结舒畅不少,大步流星走了。
四平生怕他改了主意,一溜烟小跑回屋中,成霜掀了帘子,就见四平冲进屋内,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哭丧个脸:“公主,还是让小的回长安吧。玉竹公子他……他威胁小的……还要再少东西……”
李无眠和燕字对视一眼,随即明白是什么事情,抬袖捂着嘴笑,燕字涨红了脸,先将跪在地上的窝窝囊囊的四平一把拽起来,怒道:“你还是不是男人!记住,有没有那玩意儿,你都得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想想咱们在闻春斋时你都是怎么说的!”
“可……可我打不过玉竹啊……他还拿着剑,凶神恶煞。”四平委屈巴巴道。
落雪见四平可怜,忙上前打圆场:“好了好了,玉竹公子平日里爱打个嘴仗,实际上心可善着呢,四平公公莫要担心,我帮你说和说和。”
李无眠轻拍几下桌子,示意他们都往她这边看,比划道:此事是因燕字而起,要说也自然她去说,四平不必担心,该干什么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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