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铁青着脸,接过食盒,并不打开,问道:“她就没其他话让你带给本公子吗?”
四平点点头,说是有,玉竹喜出望外,一副洗耳恭听之态。四平往后挪了几步,估摸着眼下距离玉竹的剑够不到他,方才鼓起勇气,大声喊道:“燕字姐姐让我带句话,若玉竹公子再找人传话,她就禀告公主,让人打断你这登徒子的腿!”
说完,四平一溜烟没了踪影,留下玉竹呆愣愣站在原地,半晌才垂头丧气地打开食盒,见里面都是他爱吃的东西,又欢天喜地地走了。
谢池的伤已好的七七八八,午膳后便要回军营,李无眠忙里忙外,又是收拾衣裳,又是清点药品纱布,生怕落下重要物件儿。
“宋先生也会一同前往,公主宽心。”见李无眠来回摆弄药匣子,一会儿工夫理了三四回,谢池忍不住开口劝她歇会儿。
许是半个月来,二人朝夕相处,亲密之举比头三年加起来还要多,李无眠不仅不怕他恼了自己,甚至还能摸摸老虎屁|股。
她比划道:你嫌我烦?
谢池见她双手食指在胸前搭成个“人”字,有些哭笑不得,这手势他最是熟悉,每日都要见上好几回,且只对他用,也不见她说旁的人烦:“药匣子不长腿,跑不了。公主不如帮臣涂些药膏。”
李无眠从青色瓷瓶中舀出黄豆大小的白色膏体,先放在掌心中,食指打转使凝固的膏体油化温软,再俯身一点点涂抹在谢池已愈合的伤口处,李无眠手下仔细,指腹温暖,因离得近浅浅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扫过坚实的臂膀。
谢池想午膳那鸽子汤可能太补,现下浑身燥热。
李无眠哪里知道谢池在想些什么,她好端端涂着药,见谢池体温有些高,忙去探他额头,正要令在屋中伺候的燕字去请宋先生,不想被谢池拽进怀里。
“下去吧,我与公主有话要说。”谢池说此话时,已扬手放下了帷帐。
李无眠紧紧攥着衣带不肯松手,用眼神警告谢池不可再胡来,哪里是有话说,他是有事要做。
谢池见状叹了口气,松开李无眠,起身下榻,挂起帷帐:“臣今日一走,月余才能回府,公主不愿,自然不能勉强,是臣逾矩了,请公主赎罪,保重身体。”说着就要往屋外走。
如意料中一般,刚抬脚,就被李无眠从身后拥住,谢池嘴角隐约一丝得意笑容,回过头却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他拉开二人距离:“公主勿要为难。”
涨红了脸的李无眠只得踮起脚亲了亲谢池的下巴,他动作极快,又将帷帐放下:“公主辛劳。”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