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字脸色涨红,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二人距离,玉竹以为她也是害羞,正要开口,不想燕字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打在他臂膀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她不是害羞的脸红,而是生气,燕字怕惊扰旁人,引来不必要的流言蜚语,低声咬牙切齿道:“公子半夜来找婢子,是想学那采|花偷香之人,与婢子一夜风流?婢子虽是贱籍出身,但也不做那偷鸡摸狗有伤风化之事,公子不如去平康坊……”
“你胡说些什么呢!谁……谁要与你一夜风流!”玉竹气急了,半是恼自己一时头脑发热,没考虑到时辰处境,半是恼燕字自轻自贱,贱籍怎么了,又怎么能与平康坊扯上关系。
“公子说得是,婢子才貌不佳,自然不能与平康坊多才多艺的娘子们相比,公子快些回去吧。”燕字再次要绕开玉竹往自己院中去。
玉竹此番干脆抓住她的胳膊,隔着不算厚的衣服,也能感觉他手心的温度和紧张的颤抖。
“我哪里说过你丑,我只想与你一夜,不,夜夜风流……你别打我啊,等我把话说完,但是要风流也要等我们成亲之后。”因离得近,再加上月色撩人,他盯着燕字的眼,一字一句问道:“燕字,你可愿嫁我?”
如今的面颊红晕终于不是气的,燕字的笑意还未浮上眼角,她又想起曾与李无眠所说之事,叹了口气,垂目道:“你正室妻子可有定下?将来她能否容得下我?”此话一出,她心生悔意,怎么就想着要与他做妾,与其他女子争风吃醋违背了她的意愿,她摇摇头要开口拒绝,却被玉竹打断。
“我是要娶你为妻的,我们大将军也只有公主一位夫人,我定然也只有你一位。”玉竹又往燕字眼前贴近了些。
“可我是贱籍,大渊律法,贱籍女子不得为正室。”燕字不敢看他,可眼神无处安放,只能往不远处地面上的石子去瞧。
“山人自有妙计,只要你愿意嫁我为妻。”见她如此态度,玉竹心中有了底,知是两情相悦而不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胆子也大了起来,双手捧起燕字的脸,就要吻下去。
可不长眼的两粒石子打在二人背上,身后一棵粗壮茂盛的树上传来声音:“玉竹你差不多得了,赶紧回去吧,仔细将军明日打断你的腿!”单身的暗卫眼中揉不得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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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无眠醒来,腰身酸软难耐,想到等下还要招待客人,气不打一处来,见谢池一只胳膊还搭在她胸前,遂拉到眼前,张嘴就咬。
悠悠转醒的谢池也不躲,往李无眠身前又靠近了些,闷声道:“你生什么气,要不是你刺|激我,我能这么不知节制?”
好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眼下将责任都归在她头上,许是间隔的日子有些长,昨夜二人在浴室那场胡闹,谢池早早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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