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于是我便有点怨那些害我生病的人……他们不只伤害了我……还让关心我的队友们担惊受怕……害我心爱的女孩儿哭泣掉泪……”严筝嘴里实实在在地说着怨,眼睛里却闪烁着再温柔不过的光,“害我不得不躺在这里……每天生怕自己闭上眼睛就没机会再睁开的人也一样……我知道……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回到舞台上了……我和成员们的梦想和憧憬不复存在了……我也不能陪你去很多很多地方……吃很多很多好吃的了……”
听他断续又沉痛地讲出这些话,祁姗心中恍然,她的少年依旧是那块澄澈温润的玉石,可在玉碎珠沉的今天,他因为瞧不得将他视若珍宝的人痛惜绝望,才沿着裂开的痕迹化成了一把泣血的刀。
“所以去处置夏初,不任他胡作非为,既是为了保护成员们,也是因为你怨他,对吗?”祁姗扶着他重新躺平,他现在真的太瘦,也太轻了,仿佛只剩下一具行将就木的枯骨,靠着对人世的眷恋和不舍,一分一秒挣扎于生与死的边缘线上。
“是……我纵容了他整整七年……我可能都没有下一个七年了……我不想……什么都不做……任凭他毁了我……又毁了我珍视的东西……”
话说至此,许是因为激烈的情感在胸腔中跳动,他呼吸的幅度也大了一些,祁姗连忙帮他带好呼吸机,握着他没受伤的左手,静待他缓和疏解。
这次没有要很久,不多时他就得以调整呼吸对她说完了想说的话:“姗姗……我不想他得逞……也想活下去……所以这一次……是真的没办法一个人做到了……帮我好吗……你和成员们一起……帮帮我……”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不想死,别一个个哭……
“我能为你做什么?我们能为你做什么?”祁姗这样问道。
严筝想了想说:“你之前不是说……夏初已经说出了志浩和林浅恋爱的事吗……他爆出来的料应该真的不多……就从有点真的开始吧……”
在他做出决定的当天下午, 尹志浩和林浅便一前一后发了微博,首先声明的肯定是不想在严筝人还身处ICU的时候分心,可事实却是因为夏初持续泼来的脏水, 他们和严筝也在不断受到打扰, 继续放任夏初胡说八道一来会浪费公共资源, 二来B团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离不开严筝的付出,他们总不能在严筝无法再为他们遮风挡雨的时候让他的全部心血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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