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又这么看我?我现在中文水平可厉害了,没用错的!”
他望着她的眼神“莫名其妙”又和过去她搞错什么汉语典故时如出一辙,祁姗难免心虚了一瞬,迅速将该四字成语的字典释义在脑袋里过了一遍,确定从词意到词性都没用错才说:“你想想你那几天干的事,如果说你哥当年能勉勉强强算剩半条命,你绝对属于最后一口气都有进没出了。就这居然说啥都要帮我家摆平三房和四房,但凡脑子正常的岳父谁豁的出去亲女婿这么搞,还不是你那声爸叫的,我爸听你叫完鼻子就酸了,我妈在一旁也哭得不行,谁家的孩子谁不疼呢,你叫爸叫得那么情真意切,你有什么请求他可不都得答应着?”
其实祁姗话虽如此说,心里却也清楚他心思向来重,势必不会轻易迈过这道坎儿,因此并没寄希望于他会立刻给出什么明确的答复,只想和过去一样,打算用多揶揄几次的方式潜移默化地解开他的心结。
不成想严筝会在沉吟半晌后直接赞同了她的说法:“也是……咱们结婚证都扯两个了……再不改口是有点说不过去……等我再好些吧……能见他们了……当面改口……”
“又怎么了……我答应改口也不行吗……”发现身边的女孩儿再次愣住了,自己也不太清楚怎么就突然能做到把一切想通的严筝情不自禁地轻轻勾了下唇角,仗着精神同样有所恢复也有力气像过去那般逗她了,便道,“难道本来只想客气一下……没想到我真会答应……所以现在骑虎难下……不想把爸妈分给我……又不好反悔了吗……”
“瞎说什么呀!”祁姗意外归意外,他乐意改口当然开心还来不及,才不会后悔,“巴不得你立刻改口呢,以后是咱爸咱妈……”
祁姗说着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声线渐弱,片刻后就是话音一转,擎起他的左手,换了个十指交握的姿势道:“干脆这样好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累不累,有力气再说会儿话吗?”
“嗯……还好……”因为之前身体亏得太厉害,严筝骨裂的肋骨基本没怎么长,这会儿依旧是需要呼吸机辅助才能喘顺气的程度,但总归好转些了,不至于衰弱得每说一句话都必须歇上几次,“要我做什么花力气的事吗……”
“花不了太多,大除夕的咱一大伙人待医院不像话,所以我不是让大家都回家过年了吗?B团的成员们各回各家,我爸妈就去我大哥家和他还有我嫂子一块过年了,他们肯定都特别担心你,我本打算待会儿出病房再给他们打电话,报平安顺便拜个年……”祁姗边想边说,“你如果精神还好,要不我现在打,让你直接和他们说说话,顺便也改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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