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两日的遭遇细细说与容非逸听,和他一起复盘了一遍,又将从罗有全身上搜到的那管竹筒交给了他。
闻人渊刚才已经查看过了,这竹筒中塞着一张契文,不过与此前罗常贤发给其他几个门派的密信那般,同样是用了密文写成,便让容非逸拿去破解。
“要我说,你们让颜烟妹子孤身独闯齐川王宫也太冒进了些,好在结果还不错。”容非逸轻摇着头,“不过这方法就只有和宁荣公主容貌相仿的她能用,换作是我,大概也没办法打探到这么细。”
“你可以易容试试。”闻人渊为他指点迷津。
“我才不干。”容非逸瞪了过去,休想让他再扮女装,“还有后来在王宫密道遇到罗常贤,又在溶洞追上罗有全等人,你们这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些。”
“这世上大部分事,不都是运气使然么?”闻人渊摊了摊手,“若没有这种种巧合,就不会发展到现如今这般境况了。”
“确实如此。”容非逸对他这话是认同的。
“对了,那盼心的事追查得如何?”闻人渊想到姚家也与此事息息相关。
容非逸轻啧一声,气道:“那女人倒是挺忠心耿耿的。”
“怎么?”闻人渊听他说的话带着讽刺。
“她被白虎和朱雀带回宫后就被关入了天牢,结果还没等到进一步询问,也没来得及和姚太妃对质,她就吞药畏罪自尽了。”容非逸拍了下桌子,“也不知道她那药是从哪来的,那两人押解的时候竟没搜出来。”
他们两人在私下称呼那几名血盟兽卫时,依旧习惯用他们各自的代号。
闻人渊皱眉道:“不一定是他们出的差错,看守天牢的是哪边的人?”
“已经让他们去查了,还没结果。”容非逸冷哼一声,“大概又是姚家的人。”
自家派去安插在苍水云公主身边的眼线出了问题,姚家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大概在盼心被关入天牢前就已经安排好让她顶罪了。
“我还在怀疑一件事,不过有些难查。”闻人渊轻敲着桌面,“和先王驾崩有关。”
容非逸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道:“你这意思是?”
“还只是怀疑。”闻人渊对这类不确定的事向来谨慎,“不过如今既知姚家与御刀门有勾结,当年先王负伤一事亦是被设计安排。况且听闻先王当时那伤已有愈合之势,却突然病情加重,以致驾崩,恐是另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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