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算是安顿下来了。
“所以,接下来你要打算怎么办?”颜烟靠在舱壁上,从舷窗望出去,只看到翻卷着白浪的达江。
苍水云摸了摸头,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我没想好。”
“没想好?”颜烟拔高了声音。
苍水云忙比划着手势让她小声些,干笑道:“我就是想着机会难得……哎呀,大不了就一直在这船舱里躲着,死活不到甲板上去,那就不会被非逸他们发现了。”
“这是什么馊主意?”颜烟用某种鄙夷的眼神瞥了过去。
所以她是又被拉来当垫背的了。
苍水云就还是这么想一出是一出的,说着是要见容非逸,甚至不惜买通那几个士兵带她们登船,结果现下就准备躲在这里,不想被他看到?
“我这也是想不到办法了。”苍水云凑过去抱住了她的手臂,“要不,你想想该如何是好?”
“我之前倒是问过阿渊。”颜烟见她对自己撒起娇来,想了想,无奈道,“他们是准备率水军从海上绕去沧良,途中会停靠那么一两个岛屿做补给。”
苍水云喜道:“等停靠的时候,我们溜出去找个船家,大概就能回去了。”
看来她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贸然跟来了。
颜烟长叹出声,感觉今天是要把这一年的气都给叹完了。
“早知如此,我就不跟你来了。”她实在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但是在靠岸前,绝对不能被他们知道我们在船上才行。”
“这个倒是简单,有什么事就让守正出面好了。”苍水云暂且解决了一桩心事,心情放松下来,并不怎么在意颜烟对自己的埋怨,“幸好没赶他回去。这船上有一两百号人,没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颜烟轻摇着头道:“这些事你倒想得快。”
只是这船上的生活,比她们想象中的更为乏味无趣。
为避人耳目,两人只能躲在这狭小的隔间中,饭食是守正避着旁人送去的。
夏季天气炎热,闷在舱内没多久就是一身汗,但她们两人的日常盥洗都成了问题,只能趁着夜深时偷偷用湿巾帕擦拭清洁。
“真是活受罪,简直就像坐牢。”颜烟看着那同样也不好受的罪魁祸首,连抱怨的力气也没了。
然而在两人好不容易捱到第六天,战船航行至出达江海口附近,尚未去往中途停靠的海岛,就出现了意外状况。
这日用过晚膳已是戌时,颜烟如往常那样趴在舷窗边上往外头张望,看到的却始终是那没什么区别的茫茫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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