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姚晔房内停留了片刻,便又簇拥着李逾出去了。
姚征兰从床底下钻出来。
寻幽上前一边帮她掸着身上的灰尘一边道:“小姐,听老爷的意思,大少爷受伤一事,难道真的与那郡王无关么?”
姚征兰昨夜没能去姚晔受伤的现场检验痕迹,以后也不敢贸然前去了,不好下定论,只得道:“且不管到底有没有关系,现下最要紧的是照顾哥哥。只要他能伤愈醒来,一切便都清楚了。”
一众到了前厅,李逾在上首坐下,对姚允成道:“不知姚伯爷统共有多少子女?可否叫出来与本王一见?”
柳氏闻言眼睛一亮,姚允成却迟疑道:“不知郡王为何有此雅兴?”
李逾道:“我方才不是说了么,令郎受伤一事,虽非我所致,但毕竟与我有关。作为补偿,力所能及之内,我愿承诺姚伯爷一件事。”
姚允成恍然,喜出望外,假意推辞一番后,便令人去叫柳氏所出的姚晖与姚佩兰来见。
两人来到堂上之后,李逾斜眼一瞟,两人容貌与受伤的姚晔并不相似。
“都在这儿了?”他问。
姚允成道:“都在这儿了。”
李逾心中不解,假意将姚晖与姚佩兰夸奖一番,便带着太医和随从告辞了。
出了承恩伯府,刘太医才上前向李逾禀道:“郡王,姚府那位大公子确实伤得不轻,也确系男儿之身。”
“我知晓了,你先回去吧。”李逾站在路旁,回身遥望着承恩伯府的门楣,自语道“难不成昨天我见鬼了?”
他从袖中抽出那方帕子。
一旁三槐见了,问道:“郡王,你方才为何不拿这块帕子出来给姚伯爷他们辨认?”
“你懂什么?他方才把所有子女都叫出来与我见了,内中并无这么一个人,那就证明了两件事。一,昨夜我遇见的那人,的确不是他承恩伯府的。二,他有意向我隐瞒他府中有这么一个人。若是前者,我有什么必要拿帕子给他辨认?若是后者,拿出帕子,不是打草惊蛇么?这样,你去打听一下这个承恩伯府大公子的情况,再派两个人前后门盯一下,若有什么动静,立刻来向我禀报。”李逾吩咐三槐。
三槐挠头道:“郡王,您为何对这个姚家大公子这般上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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