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坏的东西?不知,是何物?”姚征兰疑惑,当日她哪有摔坏他什么东西?
李逾道:“原不是什么要紧的物件儿,就一枚玉佩而已。只是,那玉佩是我幼时跟父王进京时圣上所赐,如今摔成几块,连城里最好的首饰匠都说无计可施……”
姚征兰:“……”
她脑子里把那晚的事想了又想,死活想不起来自己何时摔坏了他的玉佩。当时她是为了脱身推了他一把,可他人都被同伴扶住了没倒,玉佩又怎么会碎?
“姚公子若是不信,可将令妹带来,我愿与她当面对质。”李逾十分坦然道。
姚征兰眼睛眨巴眨巴,妹妹倒是愿意对质,只是她带不过来。不过看他这模样不似扯谎,再者,一个人再无耻,也不可能无耻到害了哥哥还要去讹诈妹妹的地步吧?难不成她那一推之下真的让他摔坏了玉佩?
“下官并无此意,只是……既是上赐之物,不知要怎样才赔得?”姚征兰犯了难。
“倒也简单。”李逾道。
姚征兰眼巴巴地看着他,等他下文。谁知这厮却不说了,话锋一转道:“姚大人,先吃面吧,再不吃可就不好吃了。”
姚征兰:“可是那玉……”
“那玉我今日并未带在身上,改日我带来给姚大人看过了再做商议不迟。”李逾道。
姚征兰闻言,也只得拿起筷子来闷闷地吃面。
一碗面全噎在胸口了。
吃完了面,三人离了面摊,姚征兰刚想与李逾辞别,李逾抢先问道:“姚大人孤身一人这是要去哪儿啊?该不会就为了出来吃顿饭吧?大理寺没有午饭吃吗?”
姚征兰道:“昨晚在菜市桥那边发生一起命案,今日上午勘查现场时似乎没有勘查仔细,遗漏了一些细节,我去查漏补缺。”
李逾立即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道:“哦?听起来甚是有趣。我下午正好无事,就随姚大人一块儿去涨涨见识。姚大人该不会介意吧?”
姚征兰:“……郡王,这勘查命案现场其实一点都不好玩,枯燥得很。而且我朝律令,命案现场,除了办案官员之外,不相干之人是不得随意进出的。”
“不相干之人不得随意进出,是怕不相干之人破坏证据,姚大人觉着我会做这种事?”
“当然不是……”
“那我可以进出么?”
“……”
“我不随意走动,只寸步不离地跟着姚大人总行了吧?”
“郡王……”
“莫非姚大人心里还是记恨我,以至于见我便厌烦,更不愿我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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