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十分复杂, 这样看来,平宁比上辈子的她要坚韧得多,毕竟她当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不能杀了他。
“你相信我了吗?”
李令薇神色变幻, 到底还是觉得平宁孤身前来,还把这样的话再直白不过地说出来是值得信任的。她简单快速地把整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平宁问道:“这么说,你的驸马就在南武境外不远处,你们还联络了西南都督?”
她点点头。
“那驸马会来救你吗?”
“若是他能脱困,他一定会来的。”李令薇起初还有些担心,但被这样一问,过往谢霁清对她所有的好,所有的真心都一幕幕出现在眼前,那是他从最初开始就没有变过的表达。
微臣心甘情愿。
在臣心里,殿下是唯一。
和你这样在一起,我很开心。
和时间,和地点都无关,就只是因为是你。
明年也这样一起看焰火,好吗?
一句句或温柔或诚恳的话用他的声音说出来,当时或许没有放在心上,但回想过去,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深深刻进脑海。
“我相信他,他一定会来的。”
我们说好了明年还要一起看焰火,等再见面的时候,她一定要亲口告诉他——
平宁没有在意她周身为何忽然变得柔和坚定,只当是她对自己驸马的盲目相信:“既然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我们合作。”
“怎么合作?”
“我去告诉苍苏,你已经答应了再跳一曲给他看,然后寻个近身的机会替我下手,我保你离开南武。”
不得不说李令薇还是心动了。
她上一次在宫里的时候,不是不想趁机杀了苍苏的,只可惜舞剑练习的时日尚短,气力不足,到最后剑遗憾脱了手。
这回有平宁做内应,而且答应保自己离开南武……可这其中的风险自然也是有的。她注视着宁平:“你是苍苏的身边人,你觉得仅凭我一个人,如何能成事?况且我什么都没有。”
平宁淡淡地说:“我会替你准备的。”
“那,如果不成呢?”
实在不是她多想,而是力量相差太悬殊。李令薇不知道平宁有哪些底牌,眼前这个人早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平宁了。
平宁顿了顿才开口:“我会让他提前服用些东西的。”
果然她早有准备。
李令薇稍微觉得心里有底了些,这么看来,平宁是打算借刀杀人,把自己摘出来好继续在南武立足,到时候再随便安排她假死脱身什么的也说不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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