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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冻得脸色惨白,还挂念皇帝着不着凉。

一丝久违的温情从皇帝心头升起,想起了当初库瀚那一刀斩下来之际,便是这个儿子奋不顾身挡在了自己面前。

璧贵人在旁道:“七殿下当真是孝顺,听说陛下有恙,便是打破城门也要攻进来,令人好生感动。”

谢陟厘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风煊虽然没有攻打宫门,但在西城门却必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才能入城。

果然皇帝本来已经难得温和起来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下去。

风煊道:“禀父皇,儿臣带的是大央的兵马,绝不会去攻打大央的城门,儿臣是用换防驻令敲开的城门,城门上下无一人伤亡,恳请父皇明察。”

“好孩子。”皇帝拍了拍风煊的肩,脸色变得和悦起来,“朕知你最是忠勇,最是懂事。”

说着向太子道:“你还跪在地上做什么?你这当哥哥的做得好事,还不过来给你兄弟赔个不是?”

皇后推了太子一把,太子带着一脸的沉痛与悔恨,道:“七弟,都是兄长一时糊涂,还望七弟饶过兄长这一次吧。”

风煊道:“都言长兄如父,且皇兄又是大央未来的国君,兄长于臣弟而言,如父如君,君父所赐,雷霆雨露,俱为天恩,臣弟唯有敬服,不敢有一丝怨言。”

做哥哥的十分感动,做弟弟的相当宽恕,兄友弟恭,孝悌双全,皇帝十分满意,便要添酒回灯重开宴,还要拉上风煊去喝盏酒,压压惊。

风煊领命,下城楼的时候,接连咳嗽了几声。

谢陟厘这个太医这才被人们发现,奉命给风煊请脉诊治。

谢陟厘不必诊脉也知道风煊的身体,此时手探上去,一脸沉痛地把风煊的脉相往大里说。

风煊经年久战,本就有旧伤累累,上次在揽闲院受的伤至今并未完全愈合,受此冷雨风寒,须得尽早祛寒医治,否则阴寒入体,又要形成旧伤。

这下皇帝当然不能再拉着风煊去喝酒了,命谢陟厘即刻为风煊医治。

风煊虽已搬出去,皇帝为示隆宠,寝殿依旧为风煊留着,侍候的人也都还在。

进了门,谢陟厘便让人烧水的烧水,取药的取药,备衣裳的备衣裳,总之是把人去使得干干净净。

在最后一个内侍离开房门的同一时间,谢陟厘便被风煊抱住。

他抱得很紧,紧得像是要把她按进骨头里。

谢陟厘也紧紧地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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