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野远在南都,段胥有心帮助也是鞭长莫及。洛羡将最近的重要情报一一告知于他后便悄无声息地潜入夜色之中,段胥撩开营帐的帘子走出来,今天星河璀璨,夜色甚好。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些什么,他转向左侧的卫兵道:“你,跟我来。”
卫兵抱拳称是,就跟着他们的主帅一路穿过各个营帐,走到营边草木茂盛的溪流旁边。段胥悠悠地停下步子,回头望着这个卫兵,也不开口说话。气氛略显尴尬和诡异,卫兵与他沉默无言地对视片刻,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好罢,你又发现了。”
这汉子的身躯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红色绣流云纹的靴子踩在了溪畔湿软的土地上,美人在星河下愈发好看得熠熠生辉。贺思慕的衣袖飘飘,淡笑着站在他的面前。
段胥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卫兵,叹道:“一会儿我又要找人把他扛回去了。”
“叫沉英来啊,他这活儿已经干得很熟练了。”贺思慕抬脚跨过男人的双腿走到段胥身边,段胥伸出手去便牵到了她那双冰冷白皙,带着琥珀香的手,十指紧扣。
“你还是沉英的干姐姐呢,就这么使唤弟弟?”段胥眼里映着星光,笑得澄澈。
“这么说起来,沉英可跟我告过状,说你教他练武太严格了,简直是像是虐待他。”
段胥挑起眉毛:“他是这么说的?”
贺思慕点点头,靠近他身边对他道:“我就说——你三哥干得好,严师出高徒,你好好练。”
段胥不禁笑出声来,仿佛能想象沉英委屈巴巴欲哭无泪的样子,简直要心生不忍了。正笑着却看见贺思慕的目光顺着他的衣领往下看去,她伸出手去拉他的衣襟,那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他胸口的皮肤时,冷得他战栗了一下。
“你上次的伤好得怎么样了?我看看。”贺思慕说着已经把他的衣襟拉开大半,露出他伤痕交错的皮肤,上次他的伤在腹部,她一点儿也不避讳地继续往下脱。
段胥虽早已习惯了她的不拘纲常,但此刻也握住了她的手,笑着含蓄地说:“殿下,荒郊野外的,您在这里脱我的衣服不合适罢。”
贺思慕抬眼看他,他便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一个人在河边散步自言自语也就罢了,走着走着竟然衣服就自己落了下来,要是叫人看见,也太不成体统了罢?而且都两个月过去了,伤早就好了。”
说罢他便抬起头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贺思慕望着这个少年眼里的星河灿烂,便挑眉一笑,在他被她扯开衣服因而袒露的白皙锁骨处落下一吻,掌下的身子又是一颤。
“也是,我们段狐狸的身体不能叫旁人看了去。伤真的都好了?还会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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