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犹豫着上前一步,试探着说:“大少爷,你没觉得小姐这些日子特别爱睡觉么?”
他没抬头,自顾自的笑了,说:“是啊,大约天气转暖了,她犯了春困了……”
“这都要交夏了,春困也该过去了;况且小姐以前从没有那么爱睡的……”她停顿着,又接着说:“也许,也许不是春困,是,是不是她怀……怀……”她也是猜测,有些拿不准,不敢直说。
他这时停了手上的事抬头看着她,脑子里却快速的想着,小艾是说她也许是怀孕了,他太疏忽了,她来月事的日子他是知道的,今天是几号,她迟了许多日子了,所以……
他立时放下手里的东西,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匆匆下楼去了。
文宣楼离的很近,外头日光正好,他脚步加快穿越人群,心头却有些乱。
方惟下来时很是诧异的,猜测他是有事要说:“要走了么?有什么事忘了交代?”
他伸手拉着她:“有要紧事,跟我去个地方。”
她被他拉着上了一辆人力车,没来由的跟着紧张:“去哪儿?”
他向前面的车夫说:“去最近的医院。”
她更紧张了,关切地看他,问:“去医院?你怎么了?”
他攥着她的一只手,他手心出了汗,却不肯明说,眼角含着一点笑意的:“没什么,去了就知道了。”
她被搅的满心惶惶。
等他们从医院出来,这满心惶惶便渡到他身上去了。他一手小心翼翼揽着她,一手拦了辆车,“去锦和里。”他说,两只手心都出了汗。
她转头来看他,对他说:“我还有事没做完呢,先不回家。”
“下午请假,不能去了。”他毫不迟疑的。
“为什么?我……”她想说我好好的,不用请假,却被他忧心忡忡的眼神打断了。
“你没听见大夫说么?头三个月要静养!”他压低了声音却一字一句。
她看着他眼睛,本来还想劝解他说,你看那渡口的架娘,快生了还在渡船上忙碌呢。想想还是算了,看他这样紧张的眼神,此时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她在心里暗自盘算着,横竖他也不能一直这样看着她的。
他一路上想着自己要做父亲这件事,简直是坐立难安,他想得太多了,脑子里隆隆转着,甚至想到了将来他要亲自带着孩子念书,带他去看天下的事,忍不住满意的笑了。
方惟却异常平静的,看他凝神想着什么,边想边笑,不禁眉头跳了跳。
他们一回到家,方惟就被他严密的看守起来,他把她按在床上靠着,自己坐在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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