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说他可能现在已经有了新的恋情。每天都能在新闻上追踪他的动态,又幸福又痛苦。或者,该祝他幸福?”
李渔选了匿名,然后发送。
她以为一吐为快会让自己心情更好些,但并没有。她看着那几个字“祝他幸福”,她真的有些虚伪,对吧?
下面很快有了评论。“离题了。”
李渔回复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是呀,离题了,一个没有放下的人,怎么回答一个关于放下的问题?
李渔选在放暑假的第三天才回了家。她决定:无论如何,这次要在家里待超过一周。
但她刚回到的当晚就想打破对自己的承诺,亲妈和栾文学的妈曹老师一起坐在她家客厅,向她展示着曹老师手机里那张照片。
“我说小伙子还是很精神的,对吧,戴着眼镜,多斯文。医学院毕业不久,前途一片光明。”
“我不喜欢戴眼镜的。”李渔吃着橘子。
李渔妈和栾文学的妈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曹老师开口:“那个,戴眼镜也没什么不好啊?现在中国学生的近视率那么高,没几个不戴眼镜的。”
“我就不戴眼镜。”
“你是个别的嘛。”
“栾文学也没戴眼镜。”
李渔妈气急:“好了,曹老师你不要忙活了,让她自己继续单着吧。等她再过几年,三四十了,她就知道孤独伶仃的滋味了。”
曹老师居中调和:“没事没事,不喜欢戴眼镜的,我再让我那些朋友留意留意,找个不近视的。”
李渔妈冷笑一声:“到了四五十岁,她也得戴老花眼镜,不要以为自己了不起。人呀,从30岁开始,身体所有器官功能都在衰退,这是自然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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