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冲他们勾了勾手指,其中一个保镖小跑进来。
“宁总,有什么吩咐?”
“谁让你们守在这儿的。”她没好气的。
“徐特助。”
“监视我?”
人高马大的保镖忽然慌了,连连摆手:“不不不,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徐特助让我们留在这里,是为了能有个照应。”
可安翻了个白眼:“你们两个大男人能照应个鬼,我换衣服能让你们帮?还是上厕所能让你们扶?”
话粗理不粗。保镖抿了抿嘴答不上话,墨镜下的脸还红了一圈儿。
“都回去吧。”可安说着捞起徐宫尧风衣,塞到保镖的手里:“顺便把徐特助的外套和手机带回去,告诉他我今天要出院,让他下班过来办出院手续。”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还使不动你俩了是不是?”
她挥挥手,有些不耐烦了。
正巧护士跑进来通知她验血,可安跟着往前走了两步,侧眸就看到站在原地的保镖正掏手机打电话。
她勾了一下嘴角。
虽然,她知道大家各司其职,不过都是工作。但是,她不痛快了,自然也想给徐宫尧找点不痛快。
医院的走廊宽敞明亮却非常的冷。
可安抱着肘,身子缩成了一团,越走越慢。她真想半路开溜,省下那一管血,没准还能多长几两肉。
思来想去,纠结到底,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可能,是因为哥哥也在这家医院缘故,她总不好意思让哥哥知道,她过了五年竟然连这点长进都没有。
早上这个点,抽血窗口的人格外得多,且还在不断增多。可安刚站到队伍的末尾,身后又凭空生出了一个长队。
她忽然想起了大学西校门旁的煎饼摊,每天早上,也是这样人挨着人的壮观。
队伍越是往前,可安越是觉得慎得慌。她真后悔,没把徐宫尧的外套留下,不能壮胆,好歹还能取暖。
“啊!”
前面传来了一声叫喊。
可安探头看了看。
窗口轮到抽血的是个两百来斤的女人,她胳膊上的肉厚实,血管不好找,扎针的医生一连来了好几下,愣是没抽出一滴血。
“啊!”
又是一声。
可安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尖细的针头,双腿早已吓得虚软。她想抓住点什么,却什么都抓不到。
“害怕还看?”
耳边忽然有低沉地声音响起来,随即,她的眼睛被一双温热的手给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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