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干什么，只是在等你。”
“等我为什么不坐在沙发上？”
“你不是让我进来随便坐嘛。”
“那也不能坐在窗台上啊。”卜若丽揉着太阳穴，走过去把窗户关了起来，“这里是六楼，如果掉下去，必死无疑。”
王佩珊笑了笑：“我看起来，就这么想死吗？”
“不然你来找我干什么？”卜若丽把手里的文件夹扔到办公桌上，“我看到新闻了，就知道你最近一定会来找我。偿”
王佩珊低着头，不说话。
办公室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卜若丽在电脑上调出了王佩珊的病历资料，她扫了一眼，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她依然记得。
“聊聊吧。”卜若丽把自己的白大褂脱了，拎上自己的包，“去外面走走。”
王佩珊点点头。
两人一道乘电梯下楼。
楼下，就是川城著名的中心长街。这条街上，鳞次栉比的大厦就像是拔地而起的修竹。
两人慢慢走着，迎面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但没有人把素颜戴着口罩的王佩珊认出来。
卜若丽挑了街头的一处长排椅，说：“坐会儿。”
王佩珊诧异：“这儿？”
“嗯，就这儿。”
王佩珊想了想，坐下来。
卜若丽看了她一眼，王佩珊很拘束，虽然顺着她的意坐了下来，但是，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你把口罩摘了。”
王佩珊摇摇头，“那样不行。”
“没什么不行的。”卜若丽鼓励她，“试一试。”
王佩珊没动，卜若丽伸手替她摘了口罩。
“万一被人认出来……”
“你先别着急，坐一会儿，哪怕只是一会儿，放下明星的光环，体验一下普通人的感觉。”
王佩珊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顺了她的意。
两人肩并肩坐在长椅上。
微风习习，阳光充沛，空气里充斥着各种香味，耳边回荡着无数声音。
“最近什么状况？”卜若丽问。
王佩珊的视线凝聚成了一个点，她面前是个咖啡厅，咖啡厅的门口，挂着好几盆假花，她正看着那里。
“躺在床上，无法入眠，面对美食，没有胃口。不能对着镜头自然地笑出来，看着剧本的时候也背不下台词，记忆力迟缓，无法集中精神，感觉脑袋就像是生锈了机器，最重要的是，我害怕与人接触。”
“你之前一直已经控制得很好了，这次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佩珊不说话。
卜若丽按了一下她的手，“我是医生，你对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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