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队!”
任玥踢开黑子的尸体,想松开身上的绳索,但是,她上身被绑得很紧,双手根本使不上劲。
“走!”秦延大喝一声,“这是命令!”
任玥犹豫了一下,她知道,此时留下来,她非但帮不上忙,还会变成他的累赘。她红着眼,听他的话,踉踉跄跄地往东边跑。
穆伟的人正从西边赶来,只有往东跑,她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身后,秦延还在和穆伟斗争。
秦延中了枪,鲜血浸透了他的黑色衣裳,虽然看不出来,但是,他出招的动作已经没有之前那样利索了。
穆伟扑过来,秦延侧身一避,夺走了他的枪。
两人碾着枯枝落叶,扭打在一起。
“砰。”
又是一声枪响。
任玥的神经都好像被揪住了,她停住了脚步,忍不住回头。
秦延和穆伟钳制着彼此,看不出来是谁中枪了。
穆伟的人包抄上来,一下将秦延围住了,秦延没有迟疑,用尽最后的力气,勾锁住穆伟的脖子,以同归于尽的方式,和他一起坠落山崖……
“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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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茗从床上坐起来,按着脖子里累赘却舍不得摘掉的项链,眼前一片黑暗,她的手心里不断地冒出细汗。
她又做噩梦了。
梦里,秦延倒在地上,他伸着沾满鲜血的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可是,无论他们两个人怎么努力,就是无法碰触到对方。
秦延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对不起,我回不去了,忘了我。”
温茗深吸了一口气,捻了下湿润的眼角,下床。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冬日的阳光带着暖暖的温度照向她,她面朝东方,出了会儿神。
快过年了。
楼下,行道树上不知何时挂满了红灯笼,节日的气氛愈加浓了。
温茗忽然想起,前几天去看师傅的时候多买了两坛酒,趁着今天天气好,她应该去看看父亲温侯生了。
她进浴室洗漱,换了身衣服,提着两坛酒和准备好的红包,出了门。
温侯生工作的修车厂在陆河街,打个车过去二十分钟的距离。
下了车,温茗找到了修车厂,修车厂的职员都不认识她,她一进门,几个大男人都盯着她看。
“我找温侯生。”温茗笑着说。
一个年长的男人走到她面前,扫了眼她手里的酒:“你是?”
“我是他女儿。”
众人恍然大悟,紧接着感慨道:“真没想到,老温的女儿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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