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身后的房门忽然就开了。
裴砚玄一脸寒冰立在了他面前。
手下顿时就闭上了嘴，“少……少爷！”
“你可以去死了。”裴砚玄说得极冷。
「砰」的一声。
血雾溅在了余昭昭的脸上。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杀人了。
她把自己的刀递给了裴砚玄，三年，她再没动过一次手。
裴砚玄手下的血溅在她脸上。
她第一次觉得人血的味道这么难闻。
那个是跟了裴砚玄二十多年的手下，从小和他长大长大，在灭门之灾中活下来的，又跟着他走南闯北出生入死的手下。
余昭昭说真的，她就做不到裴砚玄这样。
亲手杀了地位等同于刘洵狗蛋的人。
裴砚玄比她狠，心也比她冷。
这股劲像极了云毅。
看起来都是那种很平易近人，人畜无害的谦谦君子，动起手来，不会有点的心软。
他们都没有心。
这样的人，余昭昭最不喜欢。
因为他们没心，对她，又是几分的真心？
她发现自己一直是先入为主。
她见到裴砚玄的时候，就把他当做裴煊。
她根本没考虑过他不是。
事实上，裴砚玄就是裴砚玄，裴煊就是裴煊。
眼前人从来不是她故人，而是余昭昭不认识的，伟绩震惊后世的雄主裴砚玄。
是她错了。
“下一个就是我了吧。”余昭昭转过了身。
“老婆。”裴砚玄脸色冰冷的看着她，脚步没挪动半分。
“还叫老婆呢？”余昭昭扯着一抹笑，“已经利用完了，也不用我了，还叫什么老婆。”
在她的质问之下，裴砚玄的眸光越来越冷，他抿起了嘴，一声不吭。
余昭昭这个时候终于恼了，她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倒是解释两句啊！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你是混蛋吗！”
裴砚玄眼睛颤了颤，那抿起来的薄唇依旧如刀锋一样冰冷。
所以，他真的和裴煊不太像，和云毅是真的像。
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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