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看似结束,却没有结束。王桂花哪里受了这个气,可不得在村里大肆宣扬一番。
不过并没有激起什么浪花,因为刘翠花什么什么,王桂花什么人,村里的人心里明镜照着呢。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白南星也来幸福村半个月了,田里的秧插好了,地里的草也拔完了。
社员们总算可以清闲两天,不过清闲并不代表没事做,秧苗施肥也是一项大工程。
队里是有肥料粮的,社员们将养猪的粪便和人工粪上交,计算工分。
整个田间包括村里都弥漫着一股臭味,活不多,白芨就缠着他姐,一起去牛家山采药。
范苗香知道姐弟俩要上山采药,一大早起来给摊菜饼,放在铝饭盒里装着,又给装了装了两壶水。
“还是妈做的好吃。”白芨将饼装进布包里,嘴里还不忘记塞一口。
他叫范苗香妈,已经叫了十三年了,都说后妈难当,白芨却从未为难过范苗香,两个相处就跟亲母子一样。
白南星第一次天没亮就起床,刚出门,就看到白爱国挑水的身影,村里只有两口井,离白家还是有点距离。
她走过去,发现大缸里的水已经满了,干净的井水将人影照得清楚,白家国不声不响地去了灶房。
白爱国不支持白南星学医,所以对他们要上山采药也没有好脸色。
范苗香见白爱国一大早板着脸,劝道:“你这又生哪门子气?孩子有想法不是挺好?我瞧着南星将来就是有大出息的。”
“你一个女人家,你能瞧出个啥?”白爱国不高兴地说。
“我女人家怎么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我告诉,白爱国,你可别瞧不起女人。”
“好好好,我哪敢瞧不起你,我不是这心里堵的慌,唉,你说这孩子,怎么就不像我呢!”
“你这不会吃这孩子后爸的醋吧?”
白爱国解释道:“这都哪跟哪啊?唉,真是跟你讲不清楚。”
范苗香也懒得跟他扯,转身去洗衣服了。
白芨和白南星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门,白爱国走了出来,虎着脸,凶巴巴地说:“白芨,上山护着你姐!”
“知道了,爸。”白芨对白南星眨眼。
白南星看了眼别扭的白爱国,说:“爸,我们走了。”
白爱国看着门口的小路,直到看不到两人的背影才转头进屋。
白芨和白南星还没走出村口,蓝毛就追了过来。
它的表情带着埋怨,【主人,你出门居然不叫我。】
白南星摸着蓝毛的脑袋,一阵安慰。
路上,白芨畅想未来,觉得马上就要发大财了,有了钱,那腰杆都直了。
白芨上完初中就没再读书了,并不是白家不让读,实在是他学不下去,一心就想着做生意挣钱。
可现在是不允许私人做生意的,农村卖鸡蛋也是指定供销社,换些生活用品。
可白芨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私下也干过不少,县里的黑市也摸得清楚,只要有货,他就能卖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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